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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上要治罪於我,我也無話可說。皇上也是領兵打仗之人,難道就不能理解士兵們的疾苦嗎?」
「住嘴!朕已派內大臣昂邦章京圖格爾、大學士范文程做了詳細的調查,朕決不會無辜冤枉你的,收起你的委屈的樣子吧,哼!」
豪格見多爾袞尷尬之極,心中不免得意!恨不得讓父皇罷免了多爾衰的大統帥才痛快呢。
「肅親王,你身為睿親王的參將,明知他失計,為何緘口不言?難道你在幸災樂禍嗎?」
豪格心裡一驚:父王好厲害的眼力!連忙垂下了頭,不敢正視皇太極的眼睛:「父皇明察兒臣失職,任由父皇懲治。」不過豪格心裡卻在說,若要治罪首當其衝的是叔叔多爾衰!
多爾袞不禁皺起了眉頭:皇上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呢?看這情形僥倖是過不了關的。唉,他有生殺予奪之大權,他說草是藍色的,又有誰敢反駁說草是綠色的呢?我兩次造兵回家,一次是每年錄抽三名,另一次是每年錄抽五名,主要是軍中人疲馬乏,加之糧草不濟,不得不令他們輪番回去休整呀。說什麼我擾亂了軍心,這分明是誇大事實,瞎編濫造嘛。錦州城裡的明軍仍被我緊緊包圍著,明兵怎麼可能自由出城運糧採樵呢?哼,不知是什麼人別有用心地上了「密摺」,在皇上面前告了我一狀,走著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多爾袞可不是任由人拿捏的柿子!
「睿親王,依我大清軍律,你罪該當斬不赦。不過,朕念在你多年來隨朕出生人死的份上,從輕發落,你可有話說?」
多爾袞心裡鬆了口氣,只要不殺頭,什麼事都好說,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呢?皇上分明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得,那就認了吧!
於是多爾袞跨前一步,雙膝點地跪在皇太極的面前:「皇上英明,我既掌兵權,又擅自令兵出家,違軍令之罪甚重,應死任憑皇上發落吧!」
豪格見多爾袞挺身認鍺,並不委過於他人,眼珠子一轉,緊跟在多爾袞的身後跪下請罪:「睿親王是王,我也是王,既然與叔父睿親王共掌兵權,彼既失計,我也有責任,但請皇上從重發落?」
與多爾袞同來的軍中幾員大將也齊唰唰地跪下認罪,紛紛自責,或請處斬,或請革職,或請貶黜為民,帳中的氣氛一時嚴肅起來。
紅燭映著皇太極那張蒼老的臉。由於多年來領兵作戰,餐風宿露,嘔心瀝血地操勞國事,原本五十歲的他卻更像是個花甲老人。帳篷裡靜悄悄的,一班子文武大臣們屏住呼吸,神情緊張地注視著皇太極。
皇太極覺得有些燥熱,的確,小小的帳篷裡聚集了這麼多的人,空氣能新鮮嗎?他抖落了身上的豹皮大氅,露出了繡龍黃級的御袍。
他臉色漲得通紅,面露讚賞之色:「好!我八旗將校不愧為英明汗王努爾哈赤的後代,個個敢做敢當,毫不含糊!朕有你們這些左膀右臂的支援,何愁對付不了明朝的軍隊呢?哈哈哈!」
帳篷裡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眾將官們面露喜色,開始竊竊私語:「皇上仁慈呀,如此愛惜將士,大清焉有不強盛之理?」「睿親王是個漢子,敢做敢當,不過,他也的確有苦衷,皇上治他的罪也是應該的,這權當是一個教訓吧!」
「睿親王,你可知罪?」
「臣知罪,罪不容誅。」
「那好,範大學士,依我大清軍律該如何處治睿親王呢?」
一時恭候在一側的范文程沒想到皇上給他出了個難題,要他做惡人,要知道,這睿親王可得罪不起呀!他只覺得頭皮發麻,黃臉一下子憋得通紅,得,先熬過眼前的這一關吧,以後的事,走哪算哪吧。
范文程清了清喉嚨,心裡稍稍平靜了一下,不慌不忙地開了腔:「回皇上,睿親王擅下軍令本該嚴懲不貸,以儆效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