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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綺兒在自己面前聲淚俱下,聽著綺兒說的這些話,彥卿還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這姑娘進王府日子不久,伺候南宮信的時候也不多,但依那人的不要命折騰法,綺兒也該算是什麼場面都見過了,能把她嚇成這樣,他這回應該是下了血本的折騰了吧。
她相信那人無緣無故不會編排這麼出戏碼,他說她不必去,那就是這出戏根本沒她什麼戲份,且不說已經說了“再也不見”不好再去見他,這會兒就是硬著頭皮去見他也只有給他添亂的份兒,沒準兒還會找一肚子不痛快。
可看著綺兒這滿臉天塌下來沒人頂著的絕望,彥卿又實在不忍心說不,“你彆著急,出不了大事兒……”
眼看綺兒又掉下淚來,彥卿心裡默默一嘆,“我這就過去,不過得要你跟外面這群當兵的撒個謊,說王爺有急事要見我。”
聽到彥卿答應,綺兒趕忙點頭,“娘娘放心,奴婢都聽娘娘的。”
彥卿不急不慢地洗了把臉,整了整頭髮,換了身不帶米粒兒的衣服,跟著綺兒到了南宮信馬車裡。
本來以為自己這趟就是走個過場,運氣好了跟他好好說句話道個別,運氣不好就是倆人再掐幾句,但真見到這人的時候彥卿算明白什麼叫看不下去了。
彥卿進來的時候他正靠著墊枕半躺半坐著,舊病正犯得厲害,身子因為冷和疼微微發抖著,額頭上全是冷汗,這人就一聲不發地忍著,手裡攥著的一方白絹幾乎都要被血染透了,臉上卻是一點兒活人模樣都沒有的白,這才三四天不見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怪不得能把綺兒嚇得直掉眼淚了。
多大的事兒能逼得他非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彥卿心裡揪著發疼,根本沒法像自己來前準備的那樣當個局外人淡淡定定地看著。也不管什麼再也不見了,彥卿坐到床邊扶他躺在自己懷裡,幫他暖著這冷到了骨子裡的身體。
見他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什麼聲音,彥卿輕聲道,“我人都在這兒了,別怕做夢喊著我名字了,睡會兒吧。”看他還是想說什麼,彥卿輕輕拍撫他肩背,“你別急,有話睡醒了再說,我不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著。”
不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還是他實在撐不住了,這話說了沒多會兒,病還犯得厲害他卻真就睡著了。
輕輕把他手裡沾血的白絹拿出來,看著這一片熟悉的發暗的深紅,彥卿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兒犯了個大錯。
他說她總共就答應他兩件事。
不對,是三件,他忘了最初的那件也是她信誓旦旦答應的。
她答應他,只要他活著,她就是他的女人。
這才多少日子,這才出了多大點兒事兒,聽這人說了幾句違心話就要賭氣落跑,自己辦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北堂墨的藥已經讓她看到他的心了,他嘴上催著自己走卻在夢裡都在叫自己名字,這不是留她還能是什麼,傲嬌,趙彥卿,有你倆這樣作死的傲嬌法嗎!
那兩件事兒算自己腦抽搞砸了沒話說,這件事要是就這麼砸在自己手上,她就是穿到原始社會也沒臉再談愛情了。
所以當半個鐘頭後南宮信一陣咳嗽醒來問她一句“怎麼還沒走”的時候,彥卿毫不猶豫地回了句,“不走了。”
南宮信像是明白幾分,在嘴角牽起絲淺淺的苦笑,“放心……一時死不了……”
聽著他咳得發啞的動靜,彥卿也懶得在這時候跟他計較,倒了杯水喂到他嘴邊,看著他慢慢喝了些,又幫他擦去嘴邊水漬,等他像是稍微好過點兒了才皺起眉來道,“你以為你是誰啊,這事兒是你說了算的嗎?今兒給你掃個盲,正常人要是不吃不睡也就只能活五到七天,你這身體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對得起你了,你要再折騰下去,我就是不給你守寡也得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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