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我有很長時間沒吃過獅子頭了，這一口兒還真願意吃，便看著小姐說：&ldo;哦，那就來小鍋吧。&rdo;

&ldo;我也來一個。&rdo;王律師也看著小姐補充著。

&ldo;好，二個小獅子頭，這就來。&rdo;

小姐說著走了，我看著王律師沒有再點菜的意思，心裡很是不解，他為什麼不點菜呢？

正琢磨著，王律師問我：&ldo;二個沙鍋，一碟小菜兒，還有二張草帽餅，是不是太多了？大清早的能吃這麼多嗎？二個沙鍋就差不多了，一張草帽餅咱們倆吃就夠了吧？&rdo;

我看了看他，非常不解他說這話的意思，一時竟是無言以對，王律師似乎情緒很高，又一句接一句地說著：&ldo;別看這些東西花不了多少錢，他們也不少掙，現在青菜多便宜呀，就那小碟，一碟三塊錢？真是太不划算了，還是自己買著吃經濟實惠。&rdo;

王律師瞄著隔壁桌子上的小菜兒，十分不情願地說著，看著他的表情，好像他家丟了萬、八塊錢一樣的痛心，我真的不知說什麼好了，因為那表情實在太逼真，逼真到我也有些糊塗了。

&ldo;若竹，那次你做的排骨真好吃，現在一想還饞呢，一會兒吃完飯去我那裡吧，今天早晨我買了一隻肘子，你去做，咱們中午吃肘子吧。&rdo;

王律師竟然又重複了一遍他在電話裡跟我說的話，他還真是執著！我似笑非笑地沒吭聲，心裡卻想：哼！打死你我也不去，想讓我再給你做飯？門兒都沒有！別說買了一隻小小的肘子，就是買條牛腿我也不去！

13 一碟小菜兒(3)

&ldo;小姐，您點的小菜兒，草帽餅。&rdo;

服務小姐禮貌地上著菜，王律師看到菜來了，拿起筷子讓也不讓地吃了起來，我去拿筷子的手，伸在半空中就有些發僵，他不會真的就吃這一個小菜兒吧，一大屋子的人都看著呢，我們倆個大男大女，就圍著一盤三塊錢的小菜兒吃，這面子上實在下不去呀，浪費要不得，可也不能這麼個節儉法呀，這一碟小菜兒不夠二個人吃呀！節儉？我的腦子裡忽然想起李

鐵曾經說過的話，不會李鐵說的是真的吧？王律師的節儉勁兒表現出來了？我拿起筷子夾了一段兒腐竹放在嘴裡，慢慢地嚼著，我真希望能品出些味道來。腐竹還是我喜歡吃的腐竹，沒品出什麼特別的味道，但卻感覺到我的血壓正在呼呼地上升，因為我的頭越來越熱氣騰騰的感覺。

&ldo;慢回身，獅子頭來了。&rdo;

看到小姐端上來獅子頭，我的血壓終於穩定了一些，還好，有這二個沙鍋頂著，不算太寒慘，我放下筷子拿起湯勺吃起獅子頭來。我已經打定主意那盤小菜兒不再動筷兒了，如果旁邊的人看到了，桌子上總有一碟小菜兒擺著倒也不算太掉份兒，我悶著頭吃沙鍋，一聲沒有，因為一向不喜虛套的我，卻實實在在地感到抬不起頭，罕見的沒面子。

&ldo;若竹，你說我那房子怎麼樣？&rdo;

王律師竟然情緒極好地和我聊著，那好情緒不像是裝出來的，好像是因為有我陪他共進早餐而產生的好情緒，我有些哭笑不得，一大屋子的吃客，也不能說什麼，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ldo;還好。&rdo;

我以最簡短的詞彙回答著王律師，因為我情緒非常不佳！也想透過短句的形式給王律師一些暗示。王律師似乎不接受我的暗示，仍然好情緒地跟我聊著：&rdo;我想把那房子賣了再買一個，那房子是和我第二個媳婦結婚的時候買的，現在不願意住了，怎麼樣，你有沒有意思買，那房子原價四十多萬，裝修花了十多萬，咱們倆這關係，我三十萬賣給你，怎麼樣？&rdo;王律師一邊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