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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第二個妻子為了達到儘快從王律師手裡拿到離婚費五十萬元,竟然透過種種途徑複製了大量王律師的業務信函,這些檔案可以充分說明王律師偷了國家多少稅、漏了多少稅。李鐵曾說過他的第二個妻子長得特別寒慘,雖然樂知道李鐵的話裡有多少感情色彩,但是不管王律師第二個妻子長得多麼寒慘,她卻有辦法指使男人們為她弄到那麼多的公務信函,你就不能不服氣,如果她真的像李鐵說得那樣,長得很難看,那麼她在這麼難看的情況下尚能做到如此,如果她漂亮,這世界還不全是她的了?這樣想著,我心裡就很提氣,為我們女性中有這樣的人物感到自豪,不過過後想想,這都哪兒跟哪兒呀,好像沒我什麼事兒,想著想著又又有些無聊,客觀地審視一下自己,我把這種無聊歸之於王律師在ake love時的不英雄,因為他這種不英雄行為,造成了我一聽說他第二個妻子跟他過不去就心裡高興的不健康心態,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小心眼兒的。
那天我正坐在辦公桌前責備自己的小心眼兒,王律師的電話打過來,他跟我說,當他第二個妻子把大量的公務信函摔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為了生活,迫於無奈,只好答應一個星期內給她五十萬過戶,他第二個妻子離開他辦公室以後,他就覺得頭疼,第二天回家就發起了燒,而且現在燒還沒退,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起床的勁兒都沒了。我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去了王律師家,吃了第二頓飯!當然不用說也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這頓飯顯然是我做的了!
王律師穿著睡衣給我開啟門,頭髮亂蓬蓬的,一臉的灰色,他一句話也沒跟我說,便病懨懨地朝臥室走去,他那蕭索的背影慢慢地蠕動著,他的頭髮像十月的枯草橫七豎八地潦倒在腦袋上,看著是那麼的落寞和不忍,看到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被折磨成這樣,即使是頑石,也會動惻隱之心的,何況我還是他的情人呢,我壓抑地嘆了一口氣,換好鞋走進臥室,挨著床邊坐在王律師身旁,用手摸摸他的額頭,是有些熱度,便輕聲地勸他說:&ldo;不要這樣子吧,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五十萬你又不是拿不出來,給她就算了,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rdo;
10 窩囊的第二頓飯(2)
王律師把頭放在我腿上,右手環著我的腰,哎聲嘆氣地說:&ldo;這不是錢的事,她只跟我生活不到一年,我就要給她這麼多錢,我不甘心!如果她對我有情有意,別說五十萬,一百萬我也不皺一下眉頭,現在我一回想當初她非要和我結婚的勁兒,就是衝著我的錢來的,哪兒是喜歡我這個人!這女人那,不是一般的有心機,也不是一般的賤,不是我損她,現在要是有條狗叼著個存摺,不用多,十萬塊她就能跟狗睡一覺!就這麼個女人,現在居然又拿那些信來要挾我,你說我能甘心嗎?!&rdo;
聽了王律師的話,我覺得有些刺耳,女人可不都那麼賤,也不都見錢眼開,這王律師不會恨烏及屋把我也想成那樣的人吧?還有哇,什麼叫甘心,什麼叫不甘心?生活是一年應該給多少錢?難不成也像訴訟費一樣有明碼實價嗎?那女人也許有諸多不是,可她曾經是王律師的妻子,不是賣身哩!我不欣賞女人離婚後非要丈夫出多少錢不可,但我更不欣賞王律師的態度,不過我很明白,我的欣賞並不值錢,而且極其不實用,因為生活總是需要錢的,也許王律師的第二個妻子現在正需要錢也說不定呢,她一個人帶著孩子總是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艱難,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她為了自己的需要,想辦法跟王律師要錢,誰也沒有權利說她對還是不對,當然,誰也沒有權利說王律師給不給錢是對還是不對,這世上的事是這麼無奈,我默然,不再說什麼。雖然和王律師看法不同,可是我也多多少少理解他窩囊的心情,況且他現在正在發燒,我不便和他爭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