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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只是那兩人出了些情況。」
「哦?」
「天君今日告訴我,陸青喬入了出我境了。」
鏡靈子略有訝色:「不是因心痛無法入境?」
「天君窺他心境,方知,他之前是無法衝破自己的屏障。並不是因聖元不完整阻礙。是他心中之念傾重有偏頗。這齣我境,何謂出我,不就是得認清自我,拋卻自我,方可入境。」南極仙君冷清的面容上透出些讚許:「不過十八歲,區區一千八百年,能入三十六大境的最後一段。實屬驚世奇才。」
「嗯,不錯。不過,我那曾經愛徒,蒲風別可是與他不分上下。雖是時常痴傻,修煉常被迫中斷,也是早就破了出沌期,入了出我期。怕是不失蹤,巔峰應該已至。」
「嗯,也是不可多得的仙才。凡塵之事,本應讓他先還清陸青喬的心血之債,安排他們二人回聖域後再還那一千三百年的幽苦之債。可是…」
「可是什麼?」
南極仙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這凡間的交集,得改。陸青喬入了出我期,窺明自己心境後,便不會被困住不醒。他醒了,那就得在給他們寫點新的還債之法了。」
「天君與我說過,凡間之事,要儘快解決,陸青喬這一千三百年因不完整聖元導致心痛,心痛大作導致的吐血,和周身抓傷流的血,都是需要蒲風別一滴不差的還回去的。」
「正是。若他當年沒有砸了那潭水,聖元也不會在陸青喬五歲就入了體。
鏡靈子點點頭:「本是安排了離魂症了結血債的。沒想到陸青喬慧根悟性這樣高,提前醒來。讓南極仙君還得操心了,天君的意思怎麼改?總不能再病一場。」
「還有一個意外,凡塵一人與陸青喬意外也有了交集。天君安排他需要凡間待的時間得久一點了。改的我好生頭疼。但願他不要再出什麼新情況了,他的凡塵運勢,我已經改過一次,這次又要改。」
鏡靈子捋捋鬍子,笑了笑:「真是勞煩仙君了。」
「哪敢說這樣的話。為天君做事,絕無怨言。只是這陸青喬身為聖狐,很多事不會完全按照我所編寫的事情發展,他有很多靈識可超越我的框架。」
「是呀。蒲風別,還不是,身上有砂鱗,雖是被封藏起來,可並不牢固。也挺難控的。你還得防著他是不是也會突發意外,又讓你改幾次。」
南極仙君本就冷清的臉,更冷了:「靈子君,我頭都大了,且莫再說了。你還有心思調侃我,他們二人將來如何抉擇,你可有答案?」
鏡靈子搖搖頭,伸出手點點南極仙君:「你呀!一句話都不吃虧!」
兩人相視一笑。
「那我便回去改改他們二人凡塵運勢,不多叨擾靈子君了。」南極仙君扣禮,微低頭。騰雲架雪獅而去。
鏡靈子輕點一頭:「仙君慢走。」
輕嘆一聲:「真是不好選…」
☆、霧霖聖域起風波
夏日的天色長,傍晚之時仍是大亮。
有的人家將桌凳搬到院落樹下,開著大門,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飯。
莫司鋆駕一匹快馬,一路絕塵,趕至雲來客棧。
下馬,扔給夥計,穿前廳,甩一句:「酉時送些飯來。之前不得打擾。」
掌櫃的見少東家這般匆匆,話都沒來得及應,人已經只剩個遠影。
莫司鋆入了東閣,陸元辰已經等候。
接過阿九遞過來的茶,點頭致謝,微喘:「還好沒誤了時辰。」
「來吧!」陸元辰恢復如常,搖頭晃腦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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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寅醜交接之時,莫司鋆醒來,摸摸自己心臟處,有些悶,微疼。掀開衣服,傷口已經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