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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熠也摸著下巴，看向她。

他可還記得，當時她給那個小明星拍照，又是找角度又是換姿勢的，拍了好幾個小時。

認真的，連他在旁邊看好久，她都不知道。

怎麼到了他這，就這麼敷衍。

小楚忽然察覺到自己這樣說好像不太好，便沖鍾熠笑了笑，將季弦星拉到一旁，小聲問，「真拍好啦？鍾總可是我們重要客戶，可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認真吶。」

季弦星本就心裡亂亂的，此時被人質疑自己的專業水平，更加不舒服。語氣有些冷，「你要不要看看？」

小楚一聽，也自知理虧。她們本不存在上下級關係，季弦星這次過來要真論起來，其實算是來幫忙的。

剛剛那話說的，就有點不禮貌了。

她想道個歉，可話還沒說出口，便有道男聲從不遠處響起。

聲音有些懶，「行啊，我看看。」

小楚和季弦星俱是一愣，朝他看了過去。

有事麼？

誰在和你講話？！

可偏偏鍾熠一臉坦然，竟讓人有種他剛剛也在一直參與她們講話的錯覺。

「不行，還沒修好的成圖，不能給內部以外的人看。」

「好啊，那鍾總您看看，不滿意我們在多拍幾張。」

兩個聲音同時發出，空氣間瀰漫著一絲絲尷尬。

「嗯——我的照片還用修啊？」他拖長了調子，懶懶的看著她。過了幾秒，笑了，「我以為我長得還行，不用修呢。」

多！大！的！臉！

他到底！多！大！的！臉！

你洗臉是用的淋浴吧？

臉盆都裝不下你的大臉！

季弦星收購了，也學著他的調子回，「是的，客戶一般對自我的認知都不太準確。」

「……」

小楚聽傻了，閉上了眼，瘋了瘋了這是再說什麼啊！

鍾熠也沒生氣，只不過嘴角的笑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漫不經意的說：「那我就先期待一下季攝影師的『巧奪天工』，到時候能化腐朽為神奇了。」

「……」季弦星咬牙，衝著他輕笑，「應該的。」

小楚有些凌亂了，下意識問，「您怎麼知道她姓季？」

季弦星呼吸一窒，看向鍾熠時目光帶著警告。

鍾熠神色如常，溫淡道：「您剛剛介紹的時候說的，可能是您忘了。」

「是這樣啊……」小楚被這一口一個「您」叫的人都要飄了，摸著頭說：「看我這記性。」

季弦星看著心裡冷哼，他總是這樣，三言兩語的就能把人弄得五迷六道。

中央空調！只會騙無知少女！

鍾熠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季弦星這裡已經變成了這樣。

採訪結束，三個人一起出門。

鍾熠很紳士的問，「兩位去哪，順路送你們。」

他雖是這麼說著，可目光卻是看向季弦星。

「這樣，不太好吧？」小楚有點心動，無論是能和這樣優秀的男人同乘一輛車，還是那輛豪車本身，都夠讓人無法矜持的。

她下意識的看向季弦星，希望她表態，至少不是拒絕。

誰知下一秒，季弦星臉上堆起個十分客氣的笑，沒有絲毫感情的說：「不順路。」

鍾熠微微斜著頭，好笑的看著她，「你知道我要去哪，你就不順路？」

季弦星冷冷的看著他，「去哪兒都不順路。」

鍾熠對上她的眸子，終於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壓低了聲音問，「怎麼了？」

小楚被他們兩個「順路不順路」來來回回搞蒙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