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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個原因,他親自出馬。坐了一個多月的船,從遼東趕到滄州的碼頭。他出得船艙,遠遠的望去,卻見遠處數艘艨艟巨艦停泊在碼頭附近。他努力望去,但見幾艘船上都裝備了投石機。心下不禁凜然。
隨船的是曾長者地長子曾塗,他見阿保機眼中有警惕之意,急笑道:&ldo;勃極烈,那幾艘船似乎是秦風新建的船隊,好像要走海運,做生意……&rdo;
阿骨打看了曾塗一眼。沉聲道:&ldo;你可知道這些船能裝載多少貨物,又能運送多少士兵,所攜帶的糧草淡水能維持多久?&rdo;
曾塗微微一怔,遲疑了一下,搖頭道:&ldo;請勃極烈恕罪。這船隊是剛成立的。由滄州將領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個人率領,這三人都是秦風的老部下,他們治軍甚嚴,這隻船隊也從未出過遠海,只在碼頭附近轉悠。關於這船地訊息,真的是一點都沒有……&rdo;
阿骨打眉頭緊皺道:&ldo;這幾艘大船看似與普通貨船相仿,可上面裝備了投石機,若是海戰之時,拋射火油,縱橫披靡。不過談笑之間而已。我觀這船隻。比探子送來的情報上的大宋海船還要大上不少,想來裝載貨物更巨。若是運兵。則事倍功半。若是大宋與遼人聯合,以大兵偷襲我女真根基,我女真又該如何抵擋!?大宋重商,商船眾多,卻鮮有人重視水師。這秦風不過是滄州一介知府罷了,雖說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可他怎地對水軍如此關注?&rdo;
曾塗雖說也是女真人的後裔,但他在中原呆得久了,享盡了太平日子,早就沒有了那種野獸般的直覺。直到聽了阿骨打地話,他才猛的一驚。秦風的所作所為,似乎真的在針對女真。無論是兵工廠,還是船廠,這兩個東西,都關係到女真的生死存亡……
阿骨打看到曾塗變了臉色,微微搖頭道:&ldo;也許是我多慮了。我女真雖然實力強大,但表面上看,遠不如遼人。宋人一向都是眼高於頂地主,他們怎麼會如此重視我們,一定是我多慮了。&rdo;他心中則暗暗加了一句,但願是我多慮了。
阿骨打在侍衛和曾塗地陪同下,下了坐船。他們都是商人打扮,雖然不失女真人的剽悍,但配上略顯得有些陳舊的衣衫,再加上幾個顯露出市儈的人的陪同,倒也有點商人地意思。
曾長者在碼頭上已經等候多時了,他見了阿骨打,登時吃了一驚,急忙上前,又不敢太過明顯的施禮,身子不禁微微彎曲,畢恭畢敬的道:&ldo;勃極烈,您怎麼親自來了!我本以為會是族中的那位長老來此!&rdo;
阿骨打看了曾長者一眼,微笑道:&ldo;長者為我女真,遠赴此地,受盡了苦楚,如今又為我族大事往來奔走,我不過折騰幾個月罷了,怎比得上長者!&rdo;
曾長者受寵若驚的道:&ldo;勃極烈說的是哪裡話,我乃完顏部人,為我族盡心竭力,乃是我地本分,怎敢言苦。&rdo;
說罷,他又正色道:&ldo;勃極烈有所不知,那秦風為人陰險狡詐,就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我觀此人雖有仗義疏財,重義氣之名,但實際上卻是心狠手黑、見利忘義地人物。若是他知道勃極烈親自到此,難免不會起什麼別樣的心思。勃極烈乃是我族之希望,萬一秦風起了壞心,豈不是壞了我族地大事?&rdo;
阿骨打聽罷,輕笑道:&ldo;正因為此人見利忘義,我才會親自來見他。似這般人物,凡事總有一個價錢,只要價錢合適,沒有做不成的事情。這些年,遼人對我女真的盤剝一日盛過一日,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錢財。宋也未必比遼強到哪去。我此來,定然無事,正好藉此機會,一觀宋人虛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