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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裡沉默了。
涉谷接著說:“連我都沒能一下子認出來。他剪了短髮,染成了銀色,還留了鬍子。他沒有戴手套,竟然有了左手。作為‘南條晃司’回國的話肯定會被扣住的,因為我已經給機場打了招呼。他現在是非法入境,是不是你幫他做的,廣瀨?——不對,是秋人!”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廣瀨懶懶地反問道。
“我才想問你呢!”
涉谷氣急了,不由衝著話筒大喊。
聽筒那端又沉默了。
這邊,涉谷理了理紛亂的思緒,冷靜下來告誡道:“請加強身邊的警衛。那傢伙……或許會去你們那裡。”
廣瀨微一皺眉,“你是說,他是來……復仇的嗎?事情……還會再繼續惡化嗎?”
涉谷沒有回答,但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壓抑著急躁儘量放緩語氣說:“我也再去找一下,因為這裡很大。如果這裡沒有,我就到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不早點抓住他的話……”
涉谷無法想象找不到晃司的後果,急忙結束通話了電話又去尋找。
坐在廣瀨辦公室的沙發上、與廣瀨形影不離的秋人從廣瀨的表情裡大約猜到了電話的內容,他拿出手機,“你在盯著涉谷克巳嗎?……很好!綁架他!”
裝起手機,他的臉上露出陰沉的冷笑。
“你綁架他,打算做什麼?”
廣瀨看著秋人,深井般的目光中看不到任何表情。
秋人冷冷一笑,“我還以為你在慌什麼呢,原來是因為涉谷克巳啊!那傢伙,總像蒼蠅一樣煩人。”
他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悠然地翹著二郎腿,意味深長地說:“難得緋奈醫生進行得這麼順利。還是廣瀨的人夠厲害啊!雖說是偶然,但他剛好處於一個恰當的位置,又是廣瀨的信徒。你應該寵愛過他吧,——那位醫生!”
廣瀨默不做聲,深暗的瞳仁中流露著倦怠。猜測也好,事實也罷,似乎一切事情的好與壞都無所謂了。秋人不免為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感到得意——撞殘了泉、裝失憶把廣瀨捏在手中,又利用緋奈把晃司騙回了國。現在,最熱鬧的高潮就要來臨了,重要人物馬上就要登場了!
“你說,那個傢伙會怎麼出場呢?那可是很值得一看的哦,廣瀨!”
秋人忍不住把得意的獰笑掛在嘴邊。
廣瀨垂下眼簾,面對瘋狂的弟弟無聲而悲哀地嘆息——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坐在開向市區的車上,恍惚的晃司最後撥打了涉谷的電話,然而電話卻無法接通,他沒有再裝起手機,而是任由它滑落在車座下。
心裡,懷著渺茫的希望,晃司把車開回了泉跟自己的小巢——那幢精緻的三層小樓。
推開門,一切,都和離開日本前一模一樣,地板和桌子上薄薄的灰塵告訴晃司,自從他們走後再也沒有人來過。泉,不在!沒有回來過的跡象。而這裡,是他們幸福生活的起點。走到這裡的路,好漫長、好辛苦!但不管怎麼漫長、怎麼辛苦,都一步步走過來了啊!如果重走一遍來過的路,幸福,是不是就不會消失了呢?
帶著無望的妄想,晃司來到泉學園。這裡,已經沒有了破舊的院牆,新開的便利店亮堂堂的櫥窗吸引著往來的人們,——泉的童年,消失了!
晃司又來到泉曾獨自住過的公寓,那棟簡易的公寓樓已經被豪華氣派的高階住宅代替,再也看不見陋窗中透出的燈光。旁邊,高濱臺高校的足球場依然綠草茵茵,空曠的球門前,沒有那個如獵豹般奔跑的身影,再也聽不到“我是隊長泉拓人”那自豪的聲音。那雙反射著午後炫目陽光的漂亮的眼睛難道再也看不見了嗎?
最後的最後,晃司來到泉撿到自己的地方。那個垃圾置放點還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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