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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以後別人是不是還會找他?他是不是能跑得了?那已都是以後的事,就算吃烙餅還難免會被噎死的,以後的事誰管得了那麼多?
他本已看準了出路,可是在花叢中七轉八轉,轉了十來個圈子,還是沒有找到他進來時的那條花徑,搶起頭一看,暮色卻已很深。
夕陽早已隱沒在西山後,山谷裡一片黑暗,連剛才那九曲橋都已找不著。
他停下來,定定神,認準了‐個方向走,又走了半個時辰,還是在花叢裡,躍上花叢,四面‐看,花叢外還是花,除了花之外,什麼都看不見,就連花影都已漸漸模糊。
山谷裡竟連一點燈火都沒有,也沒有星光月色,花氣襲人,雖然芬芳甜美,可是他已被燻得連頭都有點發暈。
這地方的人晚上難道都不點燈的?
如果就這麼樣從花叢中一路掠過去,那豈非等於盲人騎瞎馬,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下子掉進個陷阱去,死了也是白死。
無論誰都應該看得出這地方絕不是隨便讓人來去自如的。
他要走,別人就讓他走,那也許只不過因為別人早就算準他根本走不了。
這地方的人,除了那小老頭外,每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卻偏偏都從來沒有在江湖中露過面。
就算他們在江湖中走動過,一定也沒有人能看出他們的武功來。
陸小鳳眼力一向不錯,可是這一次他遇見牛肉湯的時候,就看走了眼。
那獨眼的老漁翁和那個馬臉的人,很可能都是死在中肉湯手下的。
馬臉死在海水裡之後,陸小鳳去洗澡的時候,牛肉湯豈非也正好在那裡洗澡?
老狐狸的船隨時都可能要走,船上的人就算有空下來溜溜,也絕不會在那種時候去洗澡的,除非她恰巧剛在海水裡殺過人。
那獨眼的老漁人淹死時,也恰巧只有牛肉湯有機會去殺陸小鳳現在雖然總算已明白了很多事,卻還是有很多事不明白。
她為什麼要殺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為什麼要暗算嶽洋?嶽洋和她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會知道老狐狸那條船一定會翻。
陸小鳳嘆了口氣,只覺得武當後山那柴房裡醃蘿蔔的味道。都比這裡的花香好嗅些。
他心裡已經開始有點後悔廠,也許他真該聽嶽洋的話,不要上老狐狸的船,那麼他現在很可能已經在扶桑島上,摟著那裡又溫柔,又聽話的女孩子們喝特級清酒了。
聽說那裡的&ldo;月桂冠&rdo;和&ldo;大名&rdo;這兩種酒都不錯,就像那裡的女孩子‐樣,入口甜絲絲的,後勁卻很足。
陸小鳳又不禁嘆了口氣,正準備在花叢裡找個地方先睡‐覺再說,忽然看見前面亮起了一盞燈。
停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忽然亮起的一盞燈,實在比骰子上的六點還可愛得多。
陸小鳳立刻就像是隻飛蛾般朝燈光撲了過去,就算要被燈上的火焰燒死,他也不在乎。
能死在光明中,至少總比永遠活在黑暗中好得多。
燈光是從一扇雕花的窗戶裡露出來的。
有窗戶,當然就有屋子。
一棟三明兩暗的花軒,朱欄迴廊,建築得極華美精緻。
一扇窗戶斜斜支起,遠遠看過去,就可以看見屋裡有九個人。
一個人坐著,八個人站著。
坐著的人白麵微須,錦袍珠冠,正在燈下看一幅畫。
站著的八個人神態恭謹,肅立無聲,顯然是他的門下侍從。
這九個人剛才都不在那水閣裡,裝束風範,看來都比那裡的人高貴的多。
陸小鳳卻還是看不出他們的來歷。當然也不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