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是個不錯的孩子,只是有些習慣還要改一改。」
韋學民擼了把鬍子:「晉陽王世子還年輕,不過他師從農和歌,農和歌這人向來喜好自由,能為了晉陽王世子甘心做一名先生,可見晉陽王世子的過人之處。」
韋學民做了一輩子官,若說有誰讓他欽佩的,那就是農和歌了,對於讓農和歌放棄自由的姜鈺,即便沒見過,韋學民也覺得必是一位天資聰慧之人。
姜鈺聽到外面的人誇自己,心裡笑一聲,農先生可不是為了她的才華折腰,他那是為了五斗米折腰。
不過有人誇她,她還是美滋滋的。
徐礪抿了口茶道:「醒了,還不出來見過丞相。」
姜鈺聽到徐礪的話,激靈一下,站起身,拍拍胸口,深呼吸,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
韋學民正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征服了農和歌,然後姜鈺就走了出來,她剛睡醒,左臉一片紅印子,邁著她自以為沉重實則軟綿綿的步子站到韋丞相身前:「參見。」
參見什麼,是跟著太子殿下叫先生好,還是叫師公好呢?
她斟酌一番,還是保守起見:「參見丞相。」
韋丞相微怔,是個漂亮的孩子,只是和想像的不一樣。
於是見到姜鈺的第一面,這位面容嚴肅的韋丞相發自肺腑的問了一句話:「五殿下為什麼會和你打架?」
這麼漂亮的孩子,怎麼下的去手?
年老的韋丞相帶著慈愛的心情想。
和她打架的是佟衛,可能佟衛是五殿下的跟班,名頭沒有五殿下響亮,也可能人家在討論她這個晉陽王世子時故意把她神化,畢竟傳言晉陽都是野蠻人,生的粗壯,可能為了突出她的兇狠,以訛傳訛,就傳成了晉陽的世子剛來就和五皇子殿下打了一架。
她糾正韋丞相:「和晚輩打架的是佟小侯爺。」她蹙著好看的眉毛,有些苦惱:「是晚輩先打他,他才和晚輩動手的,不過晚輩打他是有理由的,他說晚輩長的像女孩,晚輩覺得自己是一個純爺們,丞相您覺得呢?」
韋丞相:「。」他看不出來,他眼花。
沒得到韋丞相的回應,姜鈺有些小小的心塞,她的臉,也不知還能糊弄這些人幾年,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沒什麼好下場。
她餘光瞥見太子殿下,想到自己背書的時候睡著了,立馬抬頭挺胸,老老實實的站好。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回殿下的話,三字經已經背會了。」
她腦子裡開始回想三字經的內容,可不能關鍵時候背不出來,等會又要挨太子殿下的戒尺。
「三字經?」韋丞相有些不解。
姜鈺特別怕太子說她連三字經都不會背,韋丞相和農先生是朋友,雖然這對朋友年齡差很大,但從前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晉陽都能互通書信,更遑論如今都在京城,住的這般近,韋丞相知道了,農先生肯定也會知道,出門在外,給先生丟人,先生肯定會生氣。
好在太子殿下並未揭穿她,微微頷首,道:「孤隨意考考他。」
韋丞相沒有再說,他過來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見姜鈺的,姜鈺看韋丞相似是有事要與太子殿下談,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主動退了出去。
她午膳是和太子一起用的,下午又接著背百家姓,這些都是從前背過的,她稍稍讀一下,便不會出現卡殼的狀況,雖然背的很順利,可她還是切身的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如坐針氈。
本來以為抱上太子殿下的大腿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哪知道才一天,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第二天也不敢往太子殿下那裡跑,老老實實的去了章華殿。
她怎麼被陛下攆出宮的也是風馳電掣般傳遍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