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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發生些意外，也好有人照應。

方天月和李如雨悄身混入偏房內時，值勤的低階弟子正打著哈欠，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方天月左右找了一圈，沒尋著趁手的暗器，於是摘了李如雨的髮簪，使個巧勁打在值勤弟子身上，那人愣是一聲未吭，腦袋一歪，便打起了呼嚕。

髮簪順著他的衣擺滾落地上，方天月從藏身處跳下，彎腰撿起，拭去上頭塵灰，又仔細吹了吹，這才遞到李如雨面前，陪笑道：&ldo;物歸原主。&rdo;

李如雨嗔他一眼，也不二話，動作利落地開啟機關，直奔地下室。

姜陵早已等候多時。

&ldo;鑰匙可拿到了？&rdo;姜陵問道。

&ldo;那是自然，也不瞧瞧我是誰，爹爹藏的東西，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出來。&rdo;李如雨洋洋自得，將鑰匙遞給方天月，&ldo;天月哥哥，你來開。&rdo;

方天月接過，順勢插/進石門鎖孔中，依著李如雨念誦的口訣順逆各轉過三圈後，又將鑰匙往裡按進一截。

咯嗒一聲機關脆響，石門便咯咯咯地磨著地面，緩慢朝外挪開。

方天月見狀，趕緊拉住李如雨往後退開一步。

門fèng開出一尺寬，姜陵便一個跨步側身閃出，與二人對了個正臉。

月餘未見，方天月無甚變化；李如雨臉上稍稍長了些肉，顯得更白皙乖巧了些；倒是姜陵瘦了不少，臉色也差得很。

這必然是受了不少苦，李如雨只覺心疼，不過她也知現下不是敘舊的好時光，也沒多說什麼，取過長形包裹遞給姜陵，又將一個乾坤袋塞進他手中，道：&ldo;爹爹還在一心堂，不過也待不了多久，陵哥哥你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rdo;

姜陵低頭一看，是他用慣的那個乾坤袋：&ldo;多謝師妹，我‐‐&rdo;

&ldo;我什麼我，陵哥哥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rdo;李如雨恨聲道，&ldo;趕緊離開，我與天月哥哥留在此處，替你拖延片刻。&rdo;

方天月道：&ldo;如雨所言極是，姜公子既有心要走，便不要拖延了。&rdo;

姜陵與他對視，略一點頭，道：&ldo;師妹便交給你了。&rdo;說罷握緊長劍，疾步離開地下室，隱入夜色中。

粗略算著姜陵需要的時間，估摸已經離遠了，方李二人這才回到地上，推醒了值勤的低階弟子：&ldo;餵‐‐醒醒。&rdo;

待那低階弟子揉著朦朧睡眼醒來，李如雨才指指機關門，狀似無意道：&ldo;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我師兄跑了。&rdo;

馭靈山，清景閣。

陸卓揚跪坐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明心老人等了他片刻，隨後捋了捋長須，問道：&ldo;可想起來了？&rdo;

陸卓揚也不抬頭看他，只點了點頭。

明心老人瞭然，又問：&ldo;可曾後悔？&rdo;

陸卓揚回得乾脆，很快就搖了搖頭。

&ldo;既然如此，想必也沒什麼想問的了。&rdo;明心老人錘了錘膝蓋，像個普通老者一般，一手撐住地面，慢吞吞地站起來，&ldo;天色不早，想通便回去歇息吧。&rdo;

他頓了頓，又道:&ldo;明日還有正事要做，可別耽擱了。&rdo;

陸卓揚依舊低垂著頭，並未回應。直到明心老人站在了樓梯拐角準備下樓，才聽見他略有些沉悶的聲音：&ldo;徒兒……自有分寸。&rdo;

&ldo;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