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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璟書清淡地看她一眼，顯然沒有被嚇到：&ldo;嗯。&rdo;

嗯?

這是什麼意思?

姜迎問：&ldo;你去哪了?&rdo;

他低著頭換鞋：&ldo;沒去哪，剛回到。&rdo;

&ldo;……&rdo;

&ldo;我回來的時候, 燈開著的。&rdo;姜迎嚼著果，不緊不慢地說。

孟璟書一頓。

他換了個說辭：&ldo;下樓買煙了。&rdo;

是有點菸味。二樓有個超市，有時煙沒了，他會去那補貨, 順便在邊庭抽幾根，既過了癮，又避免燻到她。

&ldo;哦。難怪沒見你。&rdo;線索匹配成功, 沒有異常，一切ok。

姜迎把小半人參果塞嘴裡, 腮幫鼓鼓地洗手去了。

孟璟書站在她後面，嗓音被下沉的情緒壓低, 他狀似無意地問：&ldo;你坐地鐵回來的?&rdo;

&ldo;不是，&rdo;姜迎甩甩水，轉過來跟他說話, &ldo;大主任送我回來的。就是上回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很煩人的主任，哇真的服了……還好有個同事跟我一起……&rdo;

&ldo;他騷擾你了?&rdo;他擰眉。

&ldo;也、沒有啦……&rdo;姜迎卡帶，其實這種事情在職場並不少見，程度不同而已。沒有踩到底線，誰都不想撕破臉耽誤自己的前程。

姜迎怕孟璟書自小順風順水慣了，人是成熟了許多，但骨子裡還是驕傲囂張的，碰上這種事難免偏激。

她故作輕鬆：&ldo;他就是太自來熟，有點煩，又不是沒有腦子，怎麼會騷擾自己律所的律師?&rdo;

&ldo;上次說你們前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rdo;

姜迎語塞，玩心乍起，乾脆雙手去他臉上朝他彈水，細細的水珠直往他眼睛裡飛，然後看著他躲避的樣子嗤嗤直笑。他好氣又好笑，偏開頭後仰了些，眯著眼去抓她作亂的手。

他把她圈鎖在自己和流理臺之間：&ldo;好好說話。&rdo;

&ldo;真的沒事啦，&rdo;她仰頭望他，&ldo;要真到那種程度，我不可能忍的。&rdo;

&ldo;你不要去打他。&rdo;姜迎小小聲補充。

孟璟書真是要給她氣笑了：&ldo;你還真當我是街頭混子了?&rdo;

姜迎也笑：&ldo;這種印象是歷史遺留問題啊，誰讓你高中天天和混子玩。&rdo;

他哼氣，不跟她計較了。

&ldo;我是想說，煩就不做了，換個地方，不用忍他。&rdo;

姜迎說：&ldo;沒那麼嚴重，我又不會經常跟他一起做事，我們所條件挺好的，相比起來他帶來的困擾不值一提。而且啊，哪有十全十美的工作呢，難道碰上一點不合心意的事情，就不工作了?&rdo;

&ldo;嗯，&rdo;他點頭，&ldo;不喜歡就不做，別讓人家欺負了。&rdo;

&ldo;你包養我?&rdo;

他笑：&ldo;不是包養，是養。&rdo;

話題漸漸走偏了，此刻的禁錮和貼近為躁動造勢。姜迎抿著唇笑，忽然有些承受不住他灼熱的目光，想避開。

孟璟書不讓她躲，低頭追過去，在紅唇上啄了幾下。

他的氣息在她唇周鼻尖吞吐：&ldo;知道包養什麼意思麼，就會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