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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慎之前總以為那所謂的陣法,是稗官野史裡的誇大之詞,故對那易數之學並未深習。若這密林裡真是個陣局,不諳此道的人,怕是走斷了腿也難脫囚困。
越想越急,馮慎氣得一拳擂在了樹幹上。怪只怪太過沖動,不但追兇未果,反將自個兒陷在了迷林之中。
正懊惱間,身背後突然又傳來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
怕是那賴青偷下毒手,馮慎忙一個激靈,躍在一旁。等了半天,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卻再沒了聲息。
馮慎沉下氣,將眼睛放得雪亮,慢慢地靠近那出聲的地方。每走一步,馮慎都是小心翼翼。若是在白天平地上,馮慎自是不懼。可在這深夜密林中,或歹人手持利器,躲在暗處埋伏,馮慎縱有再壯的膽子,也是不敢託大。
離得近了,那地上果真是斷著一段樹枝。確定周圍無人後,馮慎彎腰將那截樹枝撿來打量。這一看之下,馮慎傻了眼。那樹枝約有拇指粗細,斷面處,居然還是平的!
這種皮幹芯潤的樹枝,任它多烈的風,都是吹不折的。況且那斷面平斜,必定是利器砍削而成。
馮慎趕緊朝截口上一摸,指尖有幾分發潮,恰說明了這截樹枝是剛被砍下。
要說是賴青所為,著實解釋不通。面對著追捕的馮慎,賴青肯定是要除之而後快,不可能故意將樹枝削斷,而暴露自個兒的行跡。難道說……這密林之中,另有旁人?
正想著,遠處又是一陣聲響。馮慎顧不得思索,扔了掌中樹枝,又疾奔而去。
就這般接二連三,時隔不久,馮慎便會聽得有枝折木落的響聲。漸漸的,馮慎追出很遠,但仍然沒見有人。
那人遲遲不露面,可似乎也沒什麼惡意,反而像是在引著馮慎從那密林裡尋道。雖然馮慎擔心是個圈套,可眼下見不再走彎路,也顧不了那許多,只能一面警惕著周圍,一面尋音趕去。
又追了一陣子,那指引的折枝聲便不再響起。馮慎正納悶兒時,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隱隱地透著一抹火光。
既然有明火,定是有人在那兒。馮慎屏住呼吸,朝著亮光的地方躡手躡腳地摸去。
遠遠的,馮慎看到前面林間闢著一塊空地。於是,馮慎也不敢離得近了,只是先將身子伏低,趴在暗處仔細打量。
那空地上搭著幾間歪斜的木房,木房前點著一堆篝火,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圍在火邊,將一條剝了皮的死狗架在火上烤。而那尖嘴猴腮的賴青,正混在幾人之中。
見了那賴青,馮慎不禁恨得牙根發癢。有心衝出去將其擒下,可又礙著那幾個漢子,不敢輕舉妄動。
馮慎點了點,發現連同賴青在內,火邊一共圍了七個人。不用說,這其他的漢子,定是那賴青的同夥。若憑著馮慎的身手,對付三四個人,倒不在話下。可要在人家地盤上,同時與七個人對峙,馮慎卻討不到什麼便宜。
並且,這夥人行跡古怪,能藏在這迷宮一樣的林陣裡,怕是其間,還另隱著高手。孤身入了狼穴,自當要如履薄冰。否則一個不慎,便會陷入絕境。
馮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竟失了主意。沒奈何,只好暫時伏在地上,打算先聽聽動靜,再見機行事。
那夥惡人只顧著烤狗,全然沒發現林中馮慎正躲著。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端起身邊的酒碗,含了口酒,朝著那半熟的狗肉上一噴,頓時,騰起一團熱氣。
“真他孃的香啊!”那賴青一面說著,一面伸手就想朝那肉上撕,“差不多熟了吧?我先嚐嘗鹹淡……”
“別動!”還沒等賴青摸到那狗肉,另一個黃臉漢子抬手便攔下,“你還有臉吃?!”
“我……我怎麼了?”那賴青縮手時,不留神燎在了火上,疼得齜牙咧嘴,“偷狗的時候,老子也沒少出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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