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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海寶安慰式的擺擺手,&ldo;無礙,人可接到了?&rdo;
&ldo;回主子爺,估摸著再過個一炷香,初八姑娘和初一公子就該到了。&rdo;
&ldo;嗯,客房收拾妥帖些,多準備幾壺好酒。&rdo;
&ldo;爺,您可不能喝酒了啊,您舊傷未好再添新傷,喝酒不行啊。&rdo;
&ldo;多嘴。&rdo;秦書墨將一團廢紙丟在海寶身上,&ldo;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下去。&rdo;
嘆了口氣,海寶退出了書房,抬頭看看天,又嘆了口氣,這天氣和那位似的,又冷又涼。眼見著就要下了雨,海寶加快了步伐,但願初八姑娘過來,能給主子爺解解愁。
不若當年的圓臉盤子笑眯眯的月牙眼兒,初八整個人瘦弱了很多,那腿因著當年的毒,走路也吃力。
&ldo;怎麼這麼個反應,心疼你師傅我這個腿?算了吧,我都習慣了,姑蘇那回我撿回條命都跪在佛祖面前謝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不妨事兒不妨事兒。&rdo;初八很是無所謂的拍拍秦書墨的肩膀,見著那肩膀馬上滲出了血,驚訝道:&ldo;你這都從周山回來多久了怎麼這肩膀胳膊的傷還沒有好。&rdo;
衝著初八笑了笑,有些慶幸初八一如當年精神,秦書墨搖了搖頭,&ldo;老是裂開,不妨事兒。&rdo;眼睛注意到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瞥了初一初八幾個來回。
&ldo;別看了,我和初一成親都多久了,肚子都快四個月了。&rdo;初八衝著秦書墨拍了拍初一的胸口,&ldo;這位求的我。&rdo;
看不慣初八臉上格外嘚瑟的表情,初一嘀咕,&ldo;明明就是你死氣白咧的非得嫁我的好不好。&rdo;
秦書墨笑了笑,只當二人是在打情罵俏。
故人相見,酒免不了,初八好酒卻礙著肚子不能喝,看著初一秦書墨很是饞嘴,&ldo;等生了,我定要和你們喝個不醉不休!&rdo;
&ldo;行了吧你,你那點兒酒量。&rdo;說完這句,初一想起往事,若不是喝酒誤事,哪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在初八面前露了短兒。
&ldo;酒可不是個好東西。&rdo;初一道。
&ldo;錯了,酒可是個好東西。&rdo;秦書墨仰頭飲盡壺中酒,喝的淋漓,喝的暢快,一時醉意,腦海中便又浮現人兒音容笑貌。
初八見著自己這小徒弟全然沒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想開口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讓著初一和小徒弟多喝喝,自己起身退了酒桌,去了南山閣。
時近黃昏,府邸好似沒變又好似全然變了,雨後晚霞漫天,隱隱還能看見雲端淺淺的彩虹,彩虹之後仍有烏雲未散,平添些煩悶。
初八看了看斷裂還未修復的殘餘門框,撓了撓頭,自己這徒弟還真是,這麼嚇人幹啥。
屋門大開,只留冬日的簾子,門口站著能感受到裡頭地龍熱氣湧出,進了屋,丫鬟們守著呆坐在床邊兒的李悠然寸步不離。
頭髮未束,只著寢衣,整個人瘦的有些離譜,初八湊近了,那幾根白髮尤其刺眼。
&ldo;三姑娘,我是初八。&rdo;初八輕聲喚道。
床上抱著膝蓋的李悠然仍舊呆滯地看著遠方,毫無反應,初八樂呵呵的上前坐在床邊,見眼前人還是無什麼反應也不氣餒,就有聲有色的說起這些年她和初一之間的事情。
連著幾日,初八都會到南山閣陪著說說話,李悠然只聽著,從不出聲。
&ldo;肖夫人也過來了,知道三姑娘你記起以前,肖夫人便也想過來和你敘敘舊。姑娘你是不知道,肖夫人和梅掌櫃又重新成了親,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