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這麼些年,我們也曾經被逼的走投無路。那麼,在我們可以站穩腳跟的今天,又有什麼理由輕易地原諒他們呢?”
“夜鯊……”
夜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人類的小姐,無論孰對孰錯,你都已經發表了太多的看法了。這原本不關你的事。”
我的喉嚨微微哽咽了一下。因他這句冷漠的話,我再一次想起了那個不告而別的人。我知道夜鯊說的沒有錯,所有的那些恩怨糾葛都是另外一個物種的事。那幾乎是另一個完全平行的空間,遠到不可思議,而且……
永遠不會和我們的世界有交集。
邪惡的本質
開學那天習芸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這學期不打算住校了,她媽媽逼著她搬回家裡去住。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是我聽得出她還是挺高興的。她高考過後父母就正式離婚了,打那以後她就沒有跟他們一起生活過。對於這件事,她雖然表現得不以為然,心裡其實是有陰影的。也許正是由於這樣一場意外事故才重新拉近了她和父母之間的關係吧。
說起那場溺水,她只說自己當時喝多了,一個字也沒有提到深海。我拿不準跟深海有關的那些記憶她是不是也像鄰居家的那些年輕人一樣全都不記得了。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什麼都沒有提。
有些事,如果真的忘了,那就忘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事瞞著她的緣故,再次跟她聯絡的時候,我的感覺總有點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像隔了什麼似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做賊心虛,但是她週末打電話約我出去玩的時候,我還是神差鬼使地推辭掉了。習芸抱怨了兩句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我心神不定地想了很多有關無關的事兒。
沒錯,就是心神不定,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這種感覺很磨人,無論幹什麼事兒都像有根繩子從看不見的角度牽著我似的,讓我坐立不安。下了實驗課,我連晚飯都沒吃就窩在宿舍裡給家裡人挨個打電話。經過了一個暑假的磨合,我家老爸老媽的火氣都消下去了,目前正處於發作之後的修復階段。看樣子,他們是沒什麼事兒。我再接著給幾個哥哥打,順帶著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幾個叔叔家裡的情況。你好我好一通之後,我發現除了倒黴的小哥正處於準失戀狀態,其他的人也都平安無事。
那麼還會有誰呢?會不會是我身體裡的某些物質,比如說來自深海的那一部分,對於本體產生了某種神秘的感應?夢裡那個蒼老的聲音不是說深海會感應到我的情緒變化嗎?那麼這種感應有沒有可能是雙向的呢?如果這個夢是真的,這位族長在夢中所說的話也都是真的……深海會不會是遭遇到了某種危險?
可是……不論這危險是來自海洋還是來自陸地,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都被我一一否決之後,我萬分不情願地從手機裡調出了夜鯊留給我的電話號碼。
說實話,我對這個人的感覺有點複雜。我一直怕他,但是生活裡存在這麼一個人又讓我覺得安慰。至少在我懷疑自己的神經是否正常的時候,這會提醒我沙灣發生的一切並不只是一場夢。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的存在會讓我覺得我跟深海之間並沒有完全斷了聯絡。
冷靜下來之後,我也反覆地推測過當初他給深海出選擇題的用意。儘管他一再否認自己對月族人的信物有什麼想法,我還是覺得這樣東西夜鯊其實是想要的。當時的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或者說,他並沒有將兩個半塊的月光石都毫髮無損地奪到手的把握。於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比較有把握會拿到手的一半先放走。
那麼,問題來了。夜鯊憑什麼認定深海帶走的那半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難道深海的身邊有夜族人的眼線?果真如此的話,深海身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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