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3/6 頁)
乾裂的臉頰,帶著一抹怪異的紅,是被冬天乾燥的風吹出皸裂。
岑鳶牽著她進屋,拿出面霜,給她塗上。
“這樣就不會痛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聞到一股花香的味道。
是從面前這個姐姐身上傳來的。
岑鳶把那盒面霜送給她:“以後每天晚上洗完臉了就擦一點。”
她只知道點頭,眼淚還掛在眼睛上。
岑鳶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寶寶真乖。”
她還是有些遺憾,不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寶寶。
明明是那麼喜歡小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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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尋城的那天,周悠然給岑鳶帶了很多特產,還有她給商滕準備的茶葉,自己種的。
她也不知道商滕喜歡什麼,就擅自準備了這些。
徐伯開車把岑鳶送到機場,上車前,周悠然一直拉著她的手,各種囑咐:“在那邊不要事事都忍著,你呀,就是脾氣太好,所以他們才會都欺負你。”
岑鳶笑笑,輕聲說:“知道了,你不用擔心。”
直到車輛開離小道,岑鳶回頭,隔著後車玻璃,看到周悠然還站在路口,偷偷抹淚。
岑鳶眼睛一酸,忍了許久的眼淚也終於落下。
離開自己的故鄉,去到一個討厭的城市。
沒人知道,她有多不捨。
短暫的真情流露,在她擦乾淨眼淚的那一刻起,又重新變成了溫婉賢淑的岑鳶。
闊別了一個多月的家,第一個出來迎接她的,是陳甜甜。
何嬸在後面追:“祖宗,你慢點,別摔著了。”
岑鳶鬆開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蹲下身,方便她撲進自己懷裡。
陳甜甜跑過來,摟著她的脖子,帶著奶香氣的小腦袋在她脖頸間蹭來蹭去:“我這些天都有好好聽話哦。”
岑鳶欣慰的笑了笑,一手攬過她的腰,起身的同時也把她抱了起來。
何嬸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岑鳶這隻脆弱的花瓶不慎摔破。
在外人看來,她的確是柔弱易碎的。
越是美好的東西,就越是容易消逝。
說話間,何嬸就要伸手去把陳甜甜從岑鳶的懷裡接過來。
陳甜甜立馬抱緊了岑鳶的脖子,不肯鬆開。
何嬸輕聲斥責她不懂事,岑鳶卻縱容的笑了笑:“沒關係的,我抱得動。”
一路抱著她進屋,岑鳶看了眼空曠的客廳,問何嬸:“他不在家?”
何嬸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誰。
“這些日子很少回來,公司那邊出了點狀況,老爺子病情又加重了,他這幾天公司醫院兩頭跑。”
岑鳶若有所思的點頭:“這樣啊。”
何嬸觀察著她的情緒,在合適的時間問出:“你走了一個多月,今天要不要去公司看看他?”
岑鳶剛走的那幾天,商滕給她打過電話,但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通。
商滕的性子,本身就是寡語少言,喜怒不顯。
岑鳶持續的失聯,讓他罕見的先低頭,找到何嬸,讓她給岑鳶打個電話。
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女人低軟的聲音在輕聲詢問:“何嬸,怎麼了?”
並不像是出了什麼意外。
那一刻,何嬸看到商滕的神色肉眼可見的發生了改變。
從微不可察的擔心,化為陰翳的冷。
她是故意不接他的電話的。
何嬸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不然以岑鳶的性子,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不接他電話的。
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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