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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塢國皇室中人對拓塢國主的敬重是肯定的,沒有選舉國主不說,也一直任由舞陽公主逃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推波助瀾了一把。而後將與邳國的合作關係轉嫁了一些與寧國,成了真正的中立國。
只是長久下去不是辦法。拓塢皇室中的人大多是意氣用事,也有一些是想趁機佔些便宜的,這些都可以忽略不提。真正為國家考慮的怕就是舞陽公主的義父——央金。
拓塢國不能固步自封,要想有長遠的發展,必須將通往外界的橋樑建立起來。況且如今不表態,日後等邳國與寧國其中一國戰勝,肯定也是要與拓塢算上一筆的。所以央金就有了和親的想法。
到底與哪國為伍也是一道難題。兩國都有各自的優缺點,央金的想法是傾向於邳國的,畢竟在外貿、民俗習慣上一直都是相通的,只是這一想法得了大多國民的反對。所以央金便放出和親的訊息,等願者上鉤。
願,肯定兩國都是願意的,只是要看誰給的利益大些,誰能更好的幫助拓塢國長久的生存下去……至於舞陽公主的意願……只能說生在帝王家,這是她的責任!
花士良一向穩重,也不願意在親人面前說些沉重的話題。及時打住話問花色道:“你以後可有打算?”
花色不明白他問的打算是哪方面,一時有些接不上話。
花士良斟酌著語氣道:“你的戶籍我可以幫你消掉,重新辦就是。你……總是要成家的。”
花色沒想到花士良會與自己說這個,一時有些臊意,這麼說哥哥是知道自己的境遇?花色有些膽怯,生怕他會指著自己腦袋罵自己糊塗。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動靜,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哥哥,眼前人眼裡的複雜叫花色看了個明確。沒有惱怒、沒有嗔怪,有的盡的憐惜。花色覺得本來已經乾涸的心此時漸漸有了溼意。
花士良也是,本來也不擅長說些兒女情長的話,只是見到自己親妹妹如此可憐的模樣卻又暗惱自己嘴笨。雖說小時候二人可以毫無隔閡的嬉笑、逗樂,但如今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磨礪了自己的性子,想要表現出真性情來還真有些無從下手了。
花色見花士良的模樣哪裡有不明白的,在心裡嘆口氣開口道:“哥哥,我想回家看看。”
花士良這時才開口道:“如今我有些脫不開身,等事情忙完了我與你一道回去。”
花色想說可以自己回去,只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好不容易與哥哥相見,還是莫要說這些掃興的話了吧。
二人默契的沒再提這話。
花色有些好奇的問:“哥哥,這些年不見,您可有攜手白頭的妻子?”
花士良這次臉色有些訕訕,在花色的注視下許久才有些惱道:“男子三十而立,不成業何以成家?”
花色有些見哥哥惱了才笑出聲道:“我管你什麼時候成家?你別忘了與林家傳宗接代便是。”
二人正說著,徐粲然敲門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虞,對花色二人道:“央金與鄧進二人昨夜已經走了。外面如今有不少流言,中傷的有,說好話的也有。這幾日阿色還是莫要出門的好。我已經請人將老大夫與蘇卿接了過來,蘇卿已經有意識,也無需太過擔心。”
花色一一道過謝。
徐粲然又說:“今早有人來報官,鄧縣令的女兒也死了。屍身已經有了味兒,仵作說死了兩天了。”
花色滿是不解,腦子裡不少念頭閃過,又一一否定了。
徐粲然看一眼兄妹二人加了句:“死狀與他哥哥一般模樣。”
花色啊一聲,連忙問道:“是得病還是……”
徐粲然接過話道:“不像自殺。”
花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