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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嗷嗷直叫,觀亭月卻沒表態,似笑非笑地等對方的動靜。
饒是周遭喧囂得幾乎炸開了鍋,燕山仍舊四平八穩地站著,面容淡定得波瀾不驚,與他一樣淡定的還有那角落裡的紈絝——他還在悠然自得地扇扇子。
額角冒汗的漢子們彷彿這時才看明白了什麼,洩氣地垂頭,「也是。」
「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哪裡會缺這點錢財,自然是臉面更重要了。」
燕山的眉眼倏忽牽動了一下,他目光朝旁邊移了移,表情難得有幾分變化,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勁風破空的響聲直逼耳畔。
他猛地別過臉,兩指夾住襲來的「暗器」。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小包迷藥,似乎是隔壁從山石的縫隙中打過來的。
「東北角往下數四尺是你們的密道入口,想法子把守衛迷暈後再行動。」那人言罷,語氣裡好像還有些意料中的促狹,「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說。」
「我不是你,沒那麼苛刻。」
燕山捏著那包迷藥,先是看了看那堵不甚平整的石牆,然後又看向自己掌心。
他未曾言語,身側的漢子卻已拿走蒙汗藥,止不住地心花怒放:「東北角,在東北角!」
隨即有人連踢帶踹地喝止:「小點聲兒!」
門外的看守終於被驚動,不明白怎麼今日這幫人大半夜了不睡覺還在閒聊。
「誒,誒,幹什麼呢?一個個的,黃湯灌多了還是咋的,這麼有精神?」
他把刀擱在桌上,提起燈走到牢門前,剛張嘴待說話,便被暗處埋伏的人灑了一把細碎的迷藥,當場兩眼一翻白,倒頭就昏了。
男牢內的人們掀石板的掀石板,安置守衛的安置守衛,忙得不可開交。
坐在角落裡納涼的紈絝公子眼見眾人真要下密道,猶在嘀咕不止:「走什麼暗道嘛,你們怎麼能輕易相信一個女人。
「誰曉得這下面的路通向何處,若讓山賊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他兀自碎碎唸了半晌,儘管百般的不願意,卻又不肯獨自留下,最後還是身體誠實地跟了上去。
漢子們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陸續往暗道入口處來。
燕山抱懷在邊上多等了一會兒,待人下去得差不多了,這才鬆開手打算斷後。
隨侍忙輕輕攔了他一下。
「侯……公子,離寅時只剩兩炷香不到了,底下不知深淺,萬一有什麼意外……」
「無妨。」他視線若有似無地往石壁那邊一晃而過,「閒著也是閒著,全當看個熱鬧。」
「況且。」燕山唇角的弧度散漫地提起來,「我對這個山谷也挺感興趣的。」
第5章 當他提到「麒麟軍」的時候,牆……
觀亭月將爛木頭和舊衣服收撿好,澆上牢門外看守肘邊的燈油做了個簡易的火把。
「下面的彎彎繞還有很多,跟緊我,當心不要走散了。」
入口連著一段石階,等眾人全部進去後,她才把石板又原封不動地扣了回來。
離換班尚有幾炷香的時間,就算途中被人察覺,想必也沒那麼容易發現他們處在山腹內,把握好這個間隙已經足夠了。
階梯並不長,縱不超過三丈,走到底,前面是黝黑的甬道,四周狹窄。
一下來,隔壁的聲響就聽不太清了,只依稀有幾個人在咋呼:「裡頭好潮濕啊……哇,地上生著苔蘚呢,大家當心點。」
夏初多雨,八成是漏水。
觀亭月舉著火把在前面帶路,抬手撫著牆壁上的裂紋。
畢竟年深日久,而這處秘境也不知塵封了多少歲月……
女人們互相攙扶著,亦步亦趨。江流花了好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