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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的最後一點亮光驀地湮沒。
滿世界陷入黑暗之中,而這暗處又透著遠方的少許燈火,顯得幽暗,卻又不算全難視物。
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譬如微濕的心口,譬如濡熱的腰腹,譬如緊緻的雙腿。
……
漸漸地,觀亭月開始發覺勢頭不大對。
她平生經歷也就那麼一回,很難形容燕山此刻的舉動,真要找個確切的說法,大概便是如貓爪子不斷試探地在心上若即若離地抓撓。
說痛苦也不算痛苦,說舒坦自也不舒坦。
總之,是難以言喻地不好受。
她眉心輕蹙,稍微曲了一下腿,後者卻毫無意會似的,仍舊不緊不慢地廝磨。
那樣的煎熬足足蔓延有一盞茶,觀亭月突然狠壓下眼角,無意識地蜷起腳趾,她終於大喘了一口氣,抓著青年的手翻身將他摁倒在床上。
窗外晃晃悠悠的光影落在她側臉。
燕山眉眼間噙著一抹戲謔的笑。
觀亭月的呼吸全落在他鼻尖與唇角,這個姿態,簡直和當年一模一樣。
「燕山。」
她不著痕跡地咬牙,嗓音清冷,「你過分了吧?」
子夜的正廳內。
忙活了一個時辰,可算是清掃完了狼藉的杯盤,十五的月亮圓得皎潔明敞,照在院子中,竟比房裡的燈還亮。
終於得閒的幾位兄長們各自坐著休息。
觀長河目光空落落的,盯著門外發呆,想自己打小養大的妹妹今日出嫁了,還嫁到如此遙遠之地,往後都不能時常相見,心裡忍不住失落。
失落完,又不著邊際地琢磨:「……臨行前,咱們是不是忘了安排個嬤嬤教她房中之事?」
他驀地操起心,「也不知青薇告訴她沒有,這萬一傷到了怎麼辦……」
「嗐。」觀行雲一面嗑瓜子,一面少見多怪地朝他揚眉,「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們倆早就好上了,用不著你教,人家都會的。」
觀長河:「啊?」
他嚴肅:「怎麼能背著長輩私定終身呢?即便是定遠侯,也不該如此無禮啊!」
「人家不是私定終身。」觀行雲一副懷揣八卦的得意之態,「都是有原因的。」
一聽他如此言語,觀長河不禁湊上去,「什麼原因?」
於是,肉眼可見地,觀天寒與觀暮雪都將身下的凳子往他邊上挪了挪,四個大男人圍坐成一圈。
「那就說來話長……」
而不遠處的另一桌,餘青薇同金詞萱相談甚歡地聊閒話,收拾著也打算去安寢了。
金臨則在邊上扭動身體,百般不自在。
她姐姐見了就無奈。
「是你自己講西北風光無限,想跟來看看的,出了門又惦記著回去!下次再求我,我可不帶你了!」
後者小聲地委屈道:「我是讀書時見那字裡行間寫得美妙,誰知,到了這兒……覺得壓根不好玩。」
年輕的公子深感受到了欺騙,在這個既沒有多彩花木,又難見時興話本的地方度日如年,發誓今生再不踏出家門一步了。
第105章 番外二則
冬至的前一天是十一月十七, 淮化的百姓們頂著辰時凜冽的風,一早就在城門街等著了。
這是天罡大軍凱旋的日子,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因為某條通商要道與西域一處小國交戰不斷, 前不久才終於塵埃落定, 順利地拿下了古樓蘭以北的商路。
對於城內以經商為生的大部分民眾而言, 無疑是件喜事, 意味著往後來淮化的外族人將會更多, 而他們前往別國做買賣,也更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