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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力站直身子,順勢開口:「我打車來的,要勞煩你送我回家了。」
說完,她扭頭看一眼喬宜:「喬宜應該不介意的吧?」
她畫了濃妝,眼周的亮片閃動,在夜色中愈發顯得朦朧迷離。
喬宜舔了舔嘴唇,那句「不介意」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真的很介意。
很介意溫菱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的男朋友。
沒等喬宜開口,魏岱川道:「我送你,我和你住的近。」
溫菱醉意燻然:「你不是住在江北新區嗎,我記得和我反方向……」
「我最近搬家了,和你一個小區。」
魏岱川扶住她的手臂,凝視她的雙眼,語氣不容置疑的講。
溫菱一陣頭疼,面對魏岱川的堅持,腦袋已經無法維持正常的思考,索性在他的攙扶下坐進了車裡。
兩輛車漸行漸遠,喬宜和季書辭也打算回去了。
季書辭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只能喬宜來開車。
她的駕照還是大三的暑假考的,平時回家的時候會練一下車。
扶著季書辭坐進副駕駛,她關上車門,又繞到車子的另一邊。
發動車子,喬宜繫上安全帶,轉頭一看,卻發現季書辭還沒扣安全帶。
他闔著雙目靠在座椅上,側臉輪廓分明,如雕塑藝術品。
喬宜俯身湊近,伸手夠季書辭右側的安全帶,夠了兩下沒夠到,一個俯衝趴在了他身上。
她哎喲一聲,仰起頭時,不知道季書辭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那宛若深潭般黝黑的雙眸,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她撞進一汪深情裡,彷彿被人吸住了魂魄,腦海一片茫然的空白,直到季書辭抬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緩緩低頭吻了上去。
87年份的葡萄酒,果香馥郁,芳醇柔順。
她席間沒飲的酒,都在這一刻襲入唇中。
他唇齒含著香,一字一句咬著說:「喜歡。」
喜歡親吻。
喜歡她。
吻了許久,喬宜覺得自己也有些醉了——
不知是今夜的晚風太過和煦,還是他身上的酒意太過醉人。
作為一名社畜,喬宜的生活平淡而又充實。
研究所的學術氛圍濃厚,同事之間和諧友愛,喬宜很快便融入進了單位的小團體裡。
劉宜蘭很關心女兒的工作情況,擔心她讀書太久,突然踏入社會會有不適應,這兩周經常打電話給喬宜,問她工作情況。
這週六,喬宜打算去李蕊含的咖啡廳小坐,喝杯咖啡,把沒看完的文獻看完。剛下地鐵,就接到劉宜蘭的電話。
「媽,放心吧,領導同事都對我很好,很照顧,工作內容也是專業相關的,王教授經常手把手的帶我。」喬宜苦口婆心的說。
劉宜蘭這才放心,心頭漸漸喜滋滋起來:「那就好,那就好。你現在的工作朝九晚五,穩定又有保障,媽媽很滿意。」
上一輩人對鐵飯碗的誤解很深。
喬宜無奈:「媽,什麼朝九晚五,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輕鬆好不好……我每天早八點半上班,晚五點半下班。忙起來的時候晚上也需要加班到七八點。」
劉宜蘭覺得女兒應該多經受一些鍛鍊:「年輕人就該吃點苦,年輕的時候不吃苦,難道等退休的時候再吃苦嗎。」
喬宜覺得和劉宜蘭說不明白,疲憊道:「行了媽,你趕快去醫院值夜班吧,我也到咖啡廳了。」
一杯黑糖冰美式,奶油頂,半塘,灑碧根果碎。
喬宜雷打不動,一點就是一個月,前臺的服務生對她印象深刻。今天不等她開口,便問她是不是還要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