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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其實今天我不該當這個差使,不過早晨走的時候,李德全卻特特地囑咐我回來之後,一定要到御前去,說也許皇上會問我些什麼。
果然,進了書房,康熙正在看一本什麼書,見了我進來,待到請安完畢,便讓我講講自己在路上看到的情形。我就說嘛,原來合著我出去一趟,也不是白玩的。
好在路上所見的,都是豐衣足食的安定景象,原想回上幾句就行了,沒想到康熙卻非常有興趣,我只好稍稍添點油加點糖,說得也算有聲有色,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說起眼見的盛世繁榮,康熙果然龍顏大悅。
也不知是康熙今天心情不錯,還是我說的話正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意,總之是任我大說特說,竟然沒有叫停。中途,李德全進來了兩次,見康熙面露笑容聽我描繪西湖遊人百態,猶豫了片刻才湊過去輕聲說了什麼,當時我正說得繪聲繪色,也沒留意聽,康熙似乎也是,只是揮了揮手。
這一說,就持續到了將近二更天,窗外打更的聲音提醒我,該結束了。
正好省去月老祠的一段,我趕緊打住:“皇上,請恕奴婢一時忘形,天不早了,您是不是該歇了?”一想到自己剛剛的口沒遮攔,我還真是自己嚇自己一跳,清朝是個典型禍從口出的時代,我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竟然還能說得這麼起勁,瘋了,一定是瘋了。
康熙卻似猛地一愣,有點恍惚地瞧了瞧我,不知怎的,我就覺得,康熙雖然整晚聽我說話,但是,眼睛裡看的卻不是我,也不能說不是我,倒像是透過我,在看些別的什麼東西,或者,別的什麼人。
“嗯,天不早了,是該歇了。婉然,你說得不錯,很鮮活,有好多年沒有人在朕的面前這樣說話了。”康熙想了想說。
“謝皇上誇獎,那奴婢這就叫李諳達進來。”我行了禮,慢慢退了出去,一出門,對李德全比了個手勢,就準備回去,卻沒留神一回頭就見到了太子那陰沉的臉,當然一起站在門口不遠處的,還有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我正納悶這些人怎麼來得這麼齊,李德全卻又從屋子裡退了出來,先是給太子他們行禮,然後說:“皇上說了,今晚就不必進去請安了,請太子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回去歇吧。”
我猛得想起,儘管是出巡,但是每天晚上,照例太子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他們是都要來請安的,而且看時辰,早就過了,估計我講得起勁的時候,李德全進來的兩趟八成就是為這事。如此算來,太子他們豈不是在門口站了一個多時辰了,而且最後康熙還沒見他們,完了,這次恐怕要記到我頭上了。
果然,太子點了點頭之後,轉身走了,走之前那陰沉的臉和冷酷的目光,狠狠地關照了我一回。
儘管覺得手腳冰冷,不過我依然恭順地低著頭,李德全卻在這時走了過來,手裡拿了個緞子小盒,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走了的和沒走的人都聽見:“萬歲爺賞。”
我下跪謝恩,再起來時,院子裡只有出出入入的侍衛了,想著剛剛太子的目光,只覺得毛骨悚然。出了院子,冷不妨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在我驚恐的叫出聲前,把我拖到了一旁。
這次南巡結束的很匆忙,大概是因為今年正好是康熙皇帝的五十大壽,三月裡宮中乃至全國少不了大肆的慶祝活動,這個時候,身為主角的人自然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紫禁城裡了。
杭州的早春,風景如畫,不過我終究沒有機會多看上幾眼,重新登上御舟的時候,心情未免有些悵然,原來無論古今,隨心所欲都只是一種奢望,不過最讓我心情抑鬱的還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天我手裡捧著康熙的賞賜,一出院子就被人捂住嘴拖到了一旁,雖然前後不過一兩分鐘的光景,但對一個看慣了警匪片的我而言,這一兩分鐘已經足以在我的腦海中演繹N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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