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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冷水迎面澆下,混沌迷糊的大腦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瞬間清醒。
東方仗助的心臟猛縮了起來。
一直過著平靜日常的少年,在之前的人生中並沒有遇見過什麼窮兇惡極的人,最多就是遊蕩在街頭無所事事的混混或不良,再加上性格溫順守禮又會看場合,幾乎沒有和他人產生過劇烈的衝突‐‐當然,涉及到他髮型的話另當別論。
也就是說,當東方仗助第一次遇見了真正意義上的惡人(對方還是個替身使者)時,哪怕對方放出了&ldo;我會一直盯著你&rdo;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威脅,溫柔單純的16歲少年雖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惡意,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警覺起來‐‐其中一個表現就是:他根本沒有考慮過對方在夜晚襲擊報復的可能性。
原本在放鬆安然的氛圍中耷拉著的下垂眼猛地睜開,再加上因為緊張而上挑的眉梢和睫毛,讓他看上去像是惡狠狠地盯著對方,故意呲牙來掩飾驚惶的小豹子。
然而這樣的表情並沒有保持多久。
&ldo;終於捨得睜眼了啊。&rdo;跨坐在自已身上的少女抱著手臂不耐煩的看著他,月光照射在她兜帽下露出的右半邊臉頰,襯得面板柔軟又光潔,而睡衣兜帽上的貓耳在此刻的東方仗助眼中,存在感著實強烈的有些過頭了。
&l;為什麼今天的月光這麼亮啊?!而且就算是睡衣,釦子只扣到胸口也太過分了!&r;在大腦持續空白了一段時間後,東方仗助臨近崩潰的想著,並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反手抓起腦袋下的枕頭,&l;啪&r;地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東方仗助,一個血氣方剛的16歲高中生,在被充滿惡意的替身使者威脅後的當晚,夢見了只見過兩面的筱原學姐‐‐還是貓耳睡衣版。
&l;再也不敢看學姐了&r;
被羞恥和無措折磨著的純愛系男孩幾乎以一種可以將自己悶死的力度將臉埋在了枕頭裡,他刻意地想要忘卻剛剛看到的一切,忽略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但身上少女的輕笑,卻越開了被他臉上熱度浸染的近乎燃燒的枕頭,穿透他如雷心跳的轟鳴,帶著她發梢掃過的瘙癢和呼吸的灼熱鑽進他的耳朵,順著遍佈全身的經脈和血液猛烈地擊中了心臟。
糟糕,他覺得更熱了
&l;終於、幹了一件有趣的事啊有夕子&r;
&l;誒?聽錯了嗎&r;在一片混亂紛雜的情緒中,東方仗助的思維不合時宜地變得混沌模糊了起來。
&l;不行!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睡過去!&r;莫名其妙浮現的念頭,但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東方仗助心中湧現出了強烈的危機感,他狠狠的咬破舌尖,血腥味和痛覺稍稍抵擋住了強烈到奇怪的倦意。
&ldo;呼哈&rdo;終於從枕頭裡抬起臉的東方仗助疲憊的喘息著,&l;奇怪,我有這麼累嗎?&r;他偏過頭,看見了面無表情的凝視著他的&ldo;筱原有夕子&rdo;。
&l;為什麼學姐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呢?&r;東方仗助又想起了現實中唯二的兩次相遇,就算是僵硬著臉,他印象中的學姐也絕不會對人露出這種衡量物品的眼神。
&ldo;稍稍讓我有點驚訝啊,&rdo;明明穿著貓耳睡衣卻展露著一點都不可愛的表情,&ldo;筱原有夕子&rdo;妥協地嘆了口氣。
&ldo;我改變主意啦,勉強算你合格吧。&rdo;
這是東方仗助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筱原有夕子&rdo;自從攪進有關東方仗助的事情裡,心情就在惡劣和極度惡劣中轉換。
嗯?問她為什麼不僅將多餘的被褥堆到那個傻小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