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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夫人?」葉昰傾聽了管家的稟報,也覺得哪裡蹊蹺,怎麼竟是景行的夫人傳話。
隨後便見茯苓急匆匆跑了過來,果然印證了事有反常必有妖這一句話。
護衛騎著馬,腳程本就快,一路飛奔上山,連忙將事情報給了茯苓。
「……女郎不知與她娘親起了什麼爭執,如今正在雨裡罰跪……」
詳細的爭執內容,俞凡兒自然不敢亂說,也只能撿要緊的與護衛說了,讓他趕緊往濟世閣去搬救兵。
「許是又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了……」
葉昰傾對景湉期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況且她那娘親向來疼愛這個女兒,先前剛剛把景湉期收入門下挨鞭子的那事,這夫人可是記了許久,如今怎麼捨得讓女兒在雨中罰跪。
葉管家看了看天,這雨早間便淅淅瀝瀝下著,如今倒是要停了的模樣,楊夫人也是能識文斷字願意讓女兒出外求學的深明大義之人,女郎總不會一直跪著吧?
「備馬。」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葉昰傾決定自己走一趟。
「是」茯苓一溜煙跑了出去,給葉昰傾安排馬匹。
不過葉昰傾也只能騎馬了,今日不巧景湉期常用的那輛馬車車軸出了點毛病,正檢修著,那馬兒也順便拉了出去釘馬掌。事發突然,景湉期今日便用了葉昰傾的車架。
葉昰傾帶著人一路疾馳,到了南山書院門口,果然見濟世閣的馬車和幾個護衛還守在山門之外。今日只有俞凡兒一個丫鬟跟來,除了傳話那人,旁的人還不知裡面發生了何事,見少閣主竟然親自趕來,才反應過來事態可能有些嚴重了。
「你去將人帶出來。」葉昰傾在山門之外駐了馬,對幾乎被顛得散架的葉管家說到。
葉管家被侍衛扶著從馬上下來,他果然是老了,又疏於騎射,如今還不如老閣主了。
「是。」葉管家答應著,想到少閣主這身份若親自去,恐怕有些不妥,便由茯苓攙扶著往書院裡去了。
南山書院分給景行住的那小院的門緊緊閉著,如今教員們都還在上課,所以此處很是幽靜,老管家扣了扣門環,立時有人把門開啟了。
「葉管家!」俞凡兒見了管家,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讓葉管家進了院子,又緊緊將門合上。
「還……跪著呢……」俞凡兒小聲道。
怪不得要將門關的這樣緊,這院子小,一進門便可將院內的情景看個分明,景湉期正跪在堂屋前那條青石小徑上,現下雖然雨停了,但是她的衣裳卻是濕透的,顯然是一直淋著雨跪在此處。
「少閣主知曉女郎頂撞夫人,故而遣了老奴來將人帶走好生管教,還望夫人寬心。」葉管家雖然心疼,但也沒有立時把景湉期扶起來,反而先找了楊芝蘭。
楊芝蘭眼眶紅紅的,顯然是狠狠哭了一場,顯然這母女二人對峙了許久。
葉管家不待楊芝蘭答話,便讓忍冬和俞凡兒將景湉期扶了起來,攙扶著走出了院子,一刻也不耽擱,出了南山書院,連忙將景湉期扶上了馬車。
將要上車前,景湉期攀著俞凡兒,低聲對葉管家說到。
「葉管家,我父親和兄弟皆不在,今日只我娘親一人,可否留個人照看於她。」景湉期還真怕楊芝蘭想不開,她這娘親生活不算是大富大貴,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是順遂,站在一個封建傳統母親的角度,今日被女兒如此頂撞,必然是十分傷心。
俞凡兒自是要被帶回去問話的,於是葉管家便讓忍冬折返回去,特意囑咐了一概不許多問,先服侍著楊芝蘭便是。
景湉期跪得膝蓋都麻了,不想楊芝蘭估計也是被氣狠了想給她個教訓,竟然也沒讓起來,她有些笨拙的爬上馬車,堪堪掀開簾子,忽得見裡面有人,差點被嚇得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