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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由著她悔婚,她以後的路怎麼走?老聶,我們畢竟是生活在中國,生活在這個封閉的院子裡,你想我們和笑笑被人戳脊梁骨麼?”
“那也不能拿笑笑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啊!”
“我拿她的幸福開玩笑!那你說說以墨有哪點不好?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他的人品、家世、長相哪點配不上笑笑?”
“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是感覺!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林以墨,那孩子的眼睛太深,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連我都看不透他!笑笑跟著他會吃虧的。”
“你能看透什麼?你能看透的話就不會現在還只是個保衛科科長了,隔壁的老黃和你一年退伍,人家是什麼級別?”
“你真是無理取鬧!這可以混為一談麼?”
笑笑端著水杯輕輕離開,這種話不聽也罷,自己的事情必須自己解決,旁人,哪怕是父母也拿不了主意。
她回到臥室,把杯子遞給婉怡:“我倒了果汁,是你喜歡的蘋果味,喝一點吧。”
婉怡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亮晶晶地淚水依然停留在頰邊,她下意識地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又急不可待地哽咽著追問:“你真的沒有騙我?”
一個人在瞬間遇到不可接受的事實總會有這樣的迴圈反應:質疑——震驚——憤怒——再次質疑。
笑笑點點頭:“是真的,當時我的反應完全跟你一樣,我在紐約遇見他還以為見了鬼,失魂落魄地追著他跑了兩條街。他現在已經回老家了,這幾年一直在工作,去紐約是單位公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笑笑道:“你喝完,我慢慢告訴你。”她看著她把杯子裡的飲料一飲而盡:“事情就和我們知道的那樣差不多,他們遇到了山崩……不過他逃過了一劫,被尼泊爾當地的居民救了,搜救隊找了一陣沒找著,就放棄了。傷好以後,他悄悄回了國,也銷了案,但是請學校和警方為他保密——因為他不想再見到以前生命中的人。”
“包括你?”
“包括我,包括你,和登山隊所有人,他覺得沒有顏面再見到我們。”
“那你見到他……你們……”
“我們什麼也沒有!”
“不對!”婉怡一把抓住笑笑的手腕,悽聲說道:“不應該是這樣!那時候你還不知道這是個誤會,可現在知道了!你可以去找他,跟他重新在一起,笑笑,你不能就這麼把自己的幸福毀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把林以墨帶進我們的生活!我把我們三個都給毀了!”
“這跟你和小墨沒有關係,該發生的總會發生,愛情,很矜貴,經不起誤會。”笑笑慢慢把她緊攥的手腕褪下去:“更何況還不是誤會。”
她看著婉怡,眼裡的神情更加複雜:“在紐約,他很清楚地告訴我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愛的到底是誰,我不喜歡這樣,婉怡,我的愛情裡不能容忍猶疑抉擇,只能義無反顧。”
婉怡神色迷惘:“他說他不知道?”
“是的,他到後來已經分不清我們兩個哪個對他來說是愛情哪個是友情,為了逃避也為了抉擇,所以才在雨季冒險登山,結果造成隊員死傷慘重。除開對不起我們,他還對不起隊員,現在是他在負擔那兩名死去隊員父母的贍養,所以一直過得很清苦。”
“你可以選擇,婉怡,”笑笑輕聲說道:“選擇去他身邊陪伴他,或者永遠離開,包括你的心——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沒忘記過他。”
或許是事情的發展太過猛烈突然,婉怡覺得腦子裡像是充滿了漿糊般模糊不清,身子微微晃了晃:“我……也不清楚……”
笑笑柔聲道:“今天想不清就明天想,慢慢想,來日方長,睡吧睡吧。”
婉怡哼了一聲,她覺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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