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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還是其次，得先把三皇子這個生有反骨的趕出去，讓他趕緊離了儲位。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從禮數上確實挑不出什麼錯兒來，昭睿帝只好沉聲道：&ldo;太傅這是強詞奪理，借著莫須有的事兒來威逼朕！朕已經說過了，老二老三尚還年幼，等在京裡歷練兩年再封王也不遲。&rdo;

謝太傅大聲道：&ldo;二皇子和三皇子俱都開府有了皇子妃，已經不能算年幼了，他們身為皇子，也不能一輩子躲在皇上的蔭庇下成長，若要歷練，外出就藩就是最好的歷練！&rdo;

這話除了他還沒人敢說，畢竟連任三屆帝師，皇上都得給幾分薄面。

他說完俯地跪下，大聲道：&ldo;臣請皇上給兩位皇子封王！&rdo;

他是清流中執牛耳者，資歷比首輔都高了一籌，他這麼一跪，文官齊刷刷跪了一大片。

勛貴那邊，就見沈木眼裡閃過一絲決斷，和陳侯爺對視一眼，齊齊跪下道：&ldo;臣請皇上給兩位皇子封王！&rdo;

沈木雖然不喜歡沾惹是非，但骨子裡卻還是武人血性，遇到該博的時候不懼一博，陳侯爺向來明哲保身，但更看得準時機幫自己大女兒一把。

這翁婿倆一跪，其他勛貴對視幾眼，也齊刷刷跪下大半，在場站著的只剩下王爺皇子們，殷卓雍氣定神閒地瞧好戲。

昭睿帝氣得嘴唇發抖；&ldo;你們，你們竟然如此！是要逼宮不成！&rdo;底下自然沒人會接這個話頭，他面沉如水，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誰也不問，突然轉向陳皇后，沉聲喝問道：&ldo;梓潼呢，也是想讓朕立即給老二老三封王？！&rdo;

陳皇后笑得十分得體，恭謙道：&ldo;朝堂之事，妾不敢議論。&rdo;

昭睿帝厲聲道：&ldo;朕就是想聽你是怎麼說的！&rdo;

陳皇后略微挺直了脊背，明明是彎著腰，卻似在俯視著他一般，只是依舊恭謙：&ldo;妾聽皇上的，無論皇上讓兩位皇子是去是留，妾都絕無二話。&rdo;

她才不肯這時候說出來，落個實打實的把柄在別人手裡。昭睿帝臉色已經黑透了，轉向二皇子和三皇子：&ldo;老二老三，你們是怎麼想的？&rdo;

二皇子搶先一步答道：&ldo;兒臣自然要聽父皇的，留在京裡可以向父皇盡孝，就藩能鍛鍊鍛鍊眼界，不論父皇怎麼安排，兒臣都絕無二話。&rdo;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昭睿帝心搖身顫，看著跪在下頭的眾臣，重重咬了咬牙，怨恨憤懣地看了陳皇后一眼，冷冷道：&ldo;既然如此，那就讓內閣和禮部糙擬摺子吧。&rdo;

……

嘉明殿裡頭，昭睿帝重重地砸了個杯盞，廣袖一揮，把博古架上的精緻器皿嘩啦啦甩掉一地，恨聲道：&ldo;她竟敢，他們竟敢，如此威逼朕！&rdo;

他說著呼哧呼哧喘了起來，眼裡竟有幾分癲狂之態，又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蘇沅手裡捧著個錦盒上來，裡頭放著一枚赤紅丸藥：&ldo;這是張真人新煉製的，皇上先吃了吧。&rdo;

昭睿帝和水吞服了，這才覺得心緒平緩了些，不過眼裡卻冒出戾氣：&ldo;這群亂臣賊子，朕不能再受他們轄制了！&rdo;他咬著牙根：&ldo;陳家還有沈家…&rdo;

陳皇后當然沒那麼大能耐把控朝臣，她要是有這個能量，早就蹬了昭睿帝自己當女皇了，只不過她站到正統嫡出的大道上，所以朝里人自然而然地就會擁護她和太子。

這模樣倒是跟前世一模一樣，蘇沅輕聲問道：&ldo;皇上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