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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ldo;這是要跟你一塊辦差的？&rdo;皇上肯定不會把他獨個派出去，身邊定然有個制約監督的，這也是慣例了。

殷卓雍唔了聲：&ldo;吏部的孔侍郎。&rdo;

沈瓊樓記得沈木提起過這位孔侍郎，在京裡也算是位奇人，年近三十還未曾娶妻，不過不代表他就是個正經人了，家裡妾室通房少說也有二十來個，不僅如此，他還是青樓楚館的常客。

不過奇也奇在，他雖好美色，但正事兒卻從沒耽誤過，不然也不會一路爬倒三品大員的位置了。

孔侍郎見到殷卓雍，立刻半彎下腰，一溜小跑地過來，連連道：&ldo;臣路上有事兒耽擱，不慎來晚了，還望王爺恕罪。&rdo;

殷卓雍隨意點了點頭，倒是沈瓊樓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位京裡赫赫有名的y棍，光瞧臉倒是清俊不凡。

她忽然瞥見他後頭的小廝，只覺得脂粉氣濃重，仔細辨認了才發現，當中有五六個都是花容月貌的女子喬裝改扮的，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孔侍郎以為她是殷卓雍身邊的丫鬟之流，小心打量一眼，忍不住在心裡感嘆，王爺不愧是王爺，身邊伺候的丫鬟都是世上少有的絕色，有佳人如此，難怪對京裡的庸脂俗粉都瞧不上眼。

殷卓雍指節敲了敲闌幹：&ldo;這次徹查趙家貪腐之事…&rdo;

孔侍郎忙呵腰道：&ldo;臣自然以王爺馬首是瞻。&rdo;

殷卓雍無可無不可地一挑唇角，帶著沈瓊樓轉身進樓船裡了，進去之後更覺著不俗，住的地方竟然跟他們平時住的宮舍並無區別，讓她更感嘆了一回古代人的智慧。

等眾人收拾停當便啟程，一路行到晚上，沈瓊樓坐到床帳裡看書，屋裡生了火也不怕冷，殷卓雍便穿了身繡山水紋的中衣，在燭火下星眸璀璨，眉眼含春地看著她。

她正捧著一本志怪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冷不丁手被人拉起來，他揉捏著她的一根手指，把指尖放進嘴裡曖昧地含吮著，一邊媚眼如絲地瞧了過來。

這暗示太過明顯，沈瓊樓想忽略都不行，抬起頭來道：&ldo;王爺…你冷靜點吧。&rdo;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事兒攤開說，不然殷卓雍老這麼騷擾她也不是事兒啊，儘量委婉道：&ldo;我知道王爺也茹素這麼多年了，但是我如今…&rdo;

她有些尷尬，還是照實道：&ldo;我下半年才來的癸水，天數都還不穩定，萬一…有孩子了怎麼辦？&rdo;

他沒想到她跟他明明白白地說這種事兒，這樣多少顯得少了些清楚。他按了按額角，無奈道：&ldo;別說你我二人親事未定，就算如今已經成親，我也不會太早就逼著你圓房的。&rdo;

魏朝女子成親不算太早，但有些偏遠的地方的女子還是十四五歲就生了孩子，但她們是她們，怎麼能跟他的乖乖比，他也不想她太早就受破身之苦。

沈瓊樓盤腿坐在床上，斜眼看著他，眼裡滿是不信。

他別有意味地挑了下眉梢：&ldo;不然你覺得我看那麼多避火圖有什麼用？&rdo;他手指纏繞上來，和她的手交握著，慵懶地側眼看過來：&ldo;總有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可以用的，沒準比真正行周公之禮更得趣兒。&rdo;

沈瓊樓比他更意味深長：&ldo;王爺，要是在府裡也就罷了，咱們可是在船上，萬一讓人聽見了…&rdo;

兩人正說話間，斷斷續續不正經的聲音就從樓下冒了上來，伴隨著衣物悉悉索索的落地聲。

&ldo;唔…大人好棒…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