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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君臣。

昭睿帝見他一臉倔強，就是隻聽了半句氣得肝疼，差點叫人把他拉下去打幾板子：&ldo;你這般是覺著朕冤枉你了？！&rdo;

殷懷瑜梗著脖子不說話，眉眼滿是倔強。沈瓊樓拉人的動作太大，不留神被他給瞧見了，一手撐著桌案，面沉如水地開口道：&ldo;沈侍讀這是有話要說？&rdo;

第28章

沈瓊樓內心哀嘆了一聲，跪著拱手，面帶喟嘆：&ldo;臣有錯，臣是見聖上對太子這般諄諄教誨，想到了家父。&rdo;

昭睿帝似有詫異，就連殷似錦也頗是不解，他面上餘怒未消，卻仍是沉吟道：&ldo;你說來聽聽。&rdo;

沈瓊樓為了給殷懷瑜爭取機會，在心裡匆匆打了通腹稿：&ldo;臣幼年頑劣，家中伯母和母親都甚是溺愛，不曾苛責，後來做了許多不該做的錯事，家父常嚴厲斥責，動輒打罰，臣當時心裡十分不服，隨著年紀漸長，卻漸漸明白了家父的一番苦心，如今見皇上對太子一片慈父之心關護之情，舐犢情深著實令人動容，不由得想起了往事，還望皇上恕罪。&rdo;

這話刨去了皇上的小題大做，重點突出他的&l;一片苦心&r;，肉麻的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偏偏昭睿帝很吃這套，臉色略微和緩，淡淡道：&ldo;浪子回頭，為時未晚，沈侍讀已經知道體諒錦川侯的慈心，可惜太子還是這般頑劣不遜。&rdo;

沈瓊樓道：&ldo;回皇上的話，太子自也知道皇上的苦心，每日也都筆耕不綴，為的就是不辜負您的期望。&rdo;

她言語沉穩坦蕩，眉間自有股磊落氣韻，叫人不知不覺就信服了。

昭睿帝說穿了也就是個凡人，對著偏疼的兒子便是犯了錯也能視而不見，對著不喜的孩子，就是丁點錯也要罵個狗血淋頭。所幸他這火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心下已經有幾分滿意，便轉過頭看向殷懷瑜：&ldo;太子覺得如何？&rdo;

沈瓊樓已經在他身後悄悄比劃了個千年殺的手勢，準備一言不合就讓他ju花殘，沒想到他竟真的服了軟，緊握的手指鬆開，躬身用力磕了個頭，嘴唇微顫，緩緩開口：&ldo;都是兒臣的不是，讓父皇為兒臣操心了，還望父皇恕罪。&rdo;

她在後頭反倒怔了怔，雖然她沒膽子真的用秘術千年殺，但太子認錯的這麼幹脆利落也實在出乎她意料啊。

昭睿帝心裡又滿意不少，沉聲斥了幾句，揮手讓兩人退下了。

沈瓊樓大清早的被人跪著呲噠了一頓，心情也美麗不到哪裡去。其實殷懷瑜的表現已經算頗不錯的了，就拿昭睿帝他自己來說，他雖算不得無道的昏君，但更談不上什麼明君，頂多是個守成之君，太子現在的表現可比他當年這時候好多了，日後繼位於政績上八成也是強於他的，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嘰嘰歪歪。

她心裡吐槽一通，頓時覺得身心暢快，單見太子還沉著臉不說話，上前著意逗他高興：&ldo;殿下知道逍遙遊怎麼背嗎？&rdo;

殷懷瑜看著她，她不等太子發問就開口道：&ldo;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rdo;

要是尋常，殷懷瑜聽到此等精妙好句早就哈哈大笑了，這時候卻只是扯扯嘴角，繼續悶頭回了東宮。

東宮裡的內侍齊刷刷跪了一院子，殷懷瑜抬手讓他們起來，先不問旁的，淡淡道：&ldo;今兒早上把東西抖露出來的人還在嗎？&rdo;

常永呵著腰上前，神色猙獰：&ldo;已經捆了，殿下要怎麼處置他？&rdo;

殷懷瑜嘴唇抿起，眼底似有幾分狠色：&ldo;好生問問，孤倒是想知道，誰給了他多少好處，讓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