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2/4 頁)

：&ldo;孔融讓梨，二弟先吃。&rdo;

沈岑風鳳眼瞪圓，把圓蔥夾了幾根扔到沈瓊樓這裡，微微笑道：&ldo;說到孔融讓梨，應當讓給小妹才是。&rdo;

沈瓊樓：&ldo;…&rdo;她把麵條推到沈念文跟前：&ldo;長幼有序，大哥嘗嘗娘做的面。&rdo;來啊，互相傷害啊！

陳氏給沈木佈菜布的正高興，幸好沒注意到三兄妹在互相傷害，幾人除了陳氏，都面帶苦色的進行了這長達半個時辰的家庭聚餐，然後面無人色地走了。

沈瓊樓估摸著是去喝消食茶去了，她喝了小碗酸梅湯才回到沈老夫人的院子，發牢騷道：&ldo;祖母也不提早說說，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rdo;

沈老夫人斜睨著她：&ldo;準備什麼？孝道大於天，你娘做的飯你敢不吃？&rdo;

沈瓊樓被一口氣噎了回來，她也有幾分頭疼地搖頭：&ldo;你娘針鑿理事規制下人都是把好手，唯獨廚藝之道數十年如一日，偏她還愛做這個，吃一頓能胃疼好幾天…哎。&rdo;

沈瓊樓心有慼慼焉地點頭，她捧著消食茶有一下沒一下地啜著，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兒來，細細跟沈老夫人說了。

沈老夫人聽完之後微微皺眉：&ldo;這般一味苛待皇后嫡子，厚待妃妾庶子，聖上也太…&rdo;她並沒勸說，但眼裡的反感和不以為然沈瓊樓都能瞧出來。

她頓了頓，拍了拍孫女的手，長長地出口氣，提點道：&ldo;今天總算你有幾分機靈，也是運道好，既幫太子解了圍，又搔到皇上癢處，只是下回別這般輕易開口了，萬一一個不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在宮裡做事兒，除非有橫行的權勢，不然寧可當個笨的，也不用逞那份聰明，省得被有心人惦記上了。&rdo;

像豫王那種在宮裡散漫隨性的，肯定是有難以想像的本錢，沈老夫人這話跟豫王說的意思差不多，沈瓊樓在太子那裡散漫慣了，如今也該注意著些，暗道一聲受教，回屋早睡準備明日早起。

她今天早上一到東宮就發現氣氛有些古怪，大晴天也顯得沉沉的，不復往日的輕鬆。

殷懷瑜難得神情沉重，見到她過來才扯開嘴角露出一絲笑來，招手道：&ldo;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rdo;

沈瓊樓睡的好，早上精神飽滿：&ldo;昨晚上睡得早了些，早上起得也早。&rdo;

她把昨天陳氏下廚的趣事挑了些講給太子聽，見他露了笑臉才問道：&ldo;殿下今天是怎麼了，瞧著不大慡利？&rdo;

殷懷瑜默了片刻，這才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ldo;昨天父皇下旨，讓老三也過來跟三位帝師一道讀書。&rdo;

沈瓊樓一驚，帝師可是帝王之師，講的是治國之策，為君之道，她這個侍讀的過來伺候人能聽幾耳朵也就罷了，三皇子雖然也是皇家人，但以後前程至多是個王爺，聽這個幹什麼？這不是沒得讓他起歪心思嗎？

她想問下陳皇后有沒有什麼應對的法子，但又不敢胡亂插嘴，只是抬眼瞧著他。

殷懷瑜自己卻說了出來，面上似有幾分憂色：&ldo;母后自開啟春以來就病了，這些日子也斷斷續續不見好，也不好為這種事兒再讓她煩惱。&rdo;

沈瓊樓皺起眉頭，這絕對不是偶然，不然三皇子早不來玩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來了。

殷懷瑜這點倒是跟她看法一致，直接說出了她的心聲：&ldo;他倒是會挑時候，專挑母后身子不便的時候討好賣乖，躥騰著要過來。&rdo;

兩人齊齊皺眉，就聽門口有道斯文的聲音傳了過來：&ldo;太子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