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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這馬上就要出貨了,這節骨眼可別出問題啊,沒有蘇家船的護航,我們走水路不太平啊”。
大管家這話沒有勸和,反而火上澆油了。
“不要說了,我真就不信了,在這江南地面上,誰敢查我趙令的船,出了蘇河直下淮河,過了江杉川就到山西和山東了,快的很,你就別瞎操心了”。
“老爺,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這私販官鹽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小心為上啊”。
“你就是太謹慎了,這幾年來,出過什麼事?”
趙令不以為意,江南這塊的鹽運就是塊大肥差,誰到了這溫柔富貴鄉里都忘了原來的志向,
這鹽運司,水運衙門,地方府衙,連成一氣,水潑不進,針插不出,連萬歲爺為了東南和西北的戰事籌銀子,都拿江南這裡每年上交不到四成的鹽賦沒有法子,
誰還能壞了他的事?
以前那是抬舉蘇家,真以為他運貨就需要他們蘇家那幾萬擔子的鹽引,和漕幫的護航?
真是笑話。
“通知各船領事,按訂單裝船,明日準時出貨”。
他已經接到主子的飛鴿傳書,自己這些年的奔波效勞真是沒有白費,主子說現在孟家在朝中名聲都壞了,那孟老不死的想給他侄子謀江南巡鹽御史的位子,
那是做夢,主子說了,等案子一定下來,這位子就是自己的,雖然江南六府的鹽運司各為其政,誰都把自己地盤裡的鹽當成碗裡的菜,
他已經掌握著蘇州和揚州兩府了,其他的還遠嗎?
再說了,主子的外家護國公又在東南立了功,賢妃娘娘聖寵正隆,主子不爭一爭那個大位,就是他們這幫效忠之人都看不過去。
孟文冒比他那個棒槌弟弟有點本事,最近串聯著那些口水官,天天和自己扯口水官司,就是不談碧珠案子的實際緊展。
趙令笑,屎盆子都扣頭上了,孟家想摘下來,也得惹身騷。
*
入夏午夜的河岸兩邊還是有些冷的,河風呼呼的颳著,蘇河沒有了白日的秀麗和婉。
烏漆漆的河水映著天上的星光泛著波譎,水波伴著碎亮,詭光粼粼。
“什麼時辰了?”
伴鶴動了一下身體,問道。
身旁的王大和十個身手最好的兄弟一動不動伏在地上,這裡是一塊岩礁,伸到河裡,兩邊是樹木森森,正好擋住了這處所在,
岩礁旁是一艘快舟,他們今晚要做的是搶劫,準確來講是佯裝搶劫。
只為了揚州府府衙能有理由和藉口介入調查這私鹽的案子裡來。不然被水運司的人搶先,趙令這幾船私鹽肯定是要被遮掩下來的。
“亥時三刻”。王大看了一下夜空,言簡意賅的說道。
他心裡有點奇怪的,這漕幫的人今日鬆懈了不少,他們昨日勘察的時候,漕幫的人一個個警惕過人,他一個人都要小心,
哪裡像今晚隱藏了十一個人,也沒有人注意。
真的是白天那件事的緣故嗎?
女人瘋狂起來真可怕,連自己相公的身家性命都不顧了,如果她相公死了,她以後大概也沒有機會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了吧。
有過了一段時間,伴鶴都有點要懷疑自己小主子推算錯誤的時候,看到前方在黑夜中幾艘官鹽運船緩緩駛入視野。
“來了”。
十二人精神大震。
焦心等待,看著那五艘船全部駛入攻擊範圍內,伴鶴躍身猛起,大喝:“動手”。
十二人動作一致的跳入快船,這篇小舟在王大等人的劃楫下像離弦的劍一樣衝向那無搜大船。
在無邊黑暗的河水上,接下來喧聲震天,敲鑼的,喊殺的,還有想點火卻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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