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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茉接過他手中的碗,默默的喝粥,不再說話。
“為什麼?”他又問了一遍,這一次語氣中的威壓使得她如鯁在喉,粥實在是咽不下去了。
放下碗,掀開身上蓋著的黑色披風,孟言茉虛弱的從木板上下來,跪在廂中灰色的石板地上,“幕下輕狂,請殿下恕罪”。在茶寮客棧中,她已說要投靠他的門下,此時以幕僚門客自居。
“很好,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沒有下一次。你只需要聽本王的命令列事,如此簡單,相信你不會再讓本王動怒”。
他修長的食指和帶著翠玉扳指的大拇指捏著她小小尖尖的下頦,語氣凌冽。
他在自己面前很少自稱“本王”,孟言茉知道他動怒了。
“是,幕下謹記”。孟言茉淡淡的回道,死死的壓住心底那不斷湧起的委屈感。她告訴自己,你不就是有三分顏色,憑什麼以為他對你是不同的呢。
“乖,記住你是本王的人”。他的手指逡巡摩挲在她細膩滑如脂的面頰上,清新灼熱的語氣噴在她精巧的耳垂邊,帶著曖昧的漣漪,小小的耳垂還是不爭氣的泛紅了。
他低笑。孟言茉閉眼,堅決不能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窘迫。
*
第二日,天空一晴萬里,碧空無雲,龍王廟裡只剩下孟言茉一行人,氣溫驟然朗爽起來,秋天到了。
廟外依然有寥寥的蟬鳴,地上的泥土帶著雨後的青草芬芳,似乎昨夜的所有一切只是一場夢魘。
“小姐,你昨晚沒事吧”。紫蘇和紫靈此時伺候在孟言茉的身邊,她們是小姐身邊的貼身大丫鬟,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昨晚小姐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在大明這種情況,女子的閨譽幾乎算是毀了。未出閣小姐的身邊是不能離開人的,何況此時還是在外面,不在府中。
就連紫蘇都忍不住要擔憂了。昨晚,廟裡可是有那麼多莫名不知來歷的男人啊。
紫靈的話讓孟言茉想起昨晚的情況,那人只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就盤腿坐在了床邊的不遠處。
她一夜沒有睡安穩,半夜看到那人閉著眼,安然的坐在地上,藉著微光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平順的掩蓋著他安穩的睡顏。
“無事”。孟言茉手裡依然是拿著本易經,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書本,淡淡的對紫靈回道。
紫蘇和紫靈對視一眼,知道小姐是不會說什麼的了,她們也只是太擔心了,這種事情萬一傳出去,小姐的名聲就全毀了。
她們可記得清晨那位貴公子身邊的手下一個個看著小姐上馬車時,那或曖昧,或不屑,或輕視,或蔑視的眼神。
“王嬤嬤可好些了?”孟言茉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嬤嬤,也沒有遲到她做的菜,心裡總覺得牽掛著。
“已經大好了,相信到莊子上時就能好全了,我們也在這路上耽誤了兩天,還是得抓緊趕路才行,到了地方,姚媽媽還得向老太太報個平安信”。
紫靈說著才想起姚媽媽此時還被和曹管事一起,捆起來,關在驢車的後箱裡。
“小姐,姚媽媽和曹管事如此膽大妄為的奴才,就是回了老太太也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不如就把這兩個刁奴給賣了,省了她們再出什麼么蛾子”。
紫靈斟酌著說道,她始終不明白,小姐為何對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奴才如此的包容。
“到了莊子,紫蘇你跟著引泉學著,看他怎麼處理的”。
“是,奴婢一定記住引泉這次是怎麼做的”。
孟言茉沒有回答紫靈的話,對著紫蘇吩咐道。這一次,相信引泉會使一些隱秘的手段,因為這次這兩個人實在是作死。
紫靈看著紫蘇受寵,小姐又把自己放在尷尬的境地,心裡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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