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張昕的臉被硫磺和醋燻得通紅:&ldo;今天我請客。這店兒就開在我家大門口,正好盡下地主之誼。&rdo;
劉雯剛張開嘴就被張昕用手勢打住。&ldo;我吃過早飯了,你們不用管我。&rdo;他盯著桌上那兩碗油茶,怪腔怪調地說:&ldo;還是熱的好啊,黏黏糊糊、滑滑膩膩才夠味兒,趕緊吃啊&rdo;
子君把手中的小勺往碗裡一丟起身便走,張昕從錢包掏出一張十塊擱在桌上,倉皇地看了劉雯一眼,朝子君快步追上去。劉雯獨自坐在桌邊,委屈和鬱悶可想而知。
五十米外。子君甩開那隻不斷伸上來的手:&ldo;張昕,算我看錯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小肚雞腸,不就是請人家吃頓飯嗎?看看你的樣子!&rdo;
張昕的手沒再遞上去,腳步也停下來:&ldo;對,我樣子是不好看,沒有劉雯帥!&rdo;子君轉過身看著張昕,她是頭一次如此嚴厲地指責對方,仔細想想或許有幾分過頭,於是把語氣緩和下來:&ldo;我記得聽你說過,劉雯從小失去父母,孤零零一個人四處漂泊、受盡欺侮,你救過他,把他當親弟弟看待。知道嗎?我特別欣賞你的這種善良、包容、還有同情心,其實跟你一樣,我對他也有幾分疼惜,或許是爸爸失蹤後的同病相憐。昨晚劉雯請客,飯菜都點好我們卻走了,難道不該還人家這份情嗎?何況地點就選在你家巷子口,有什麼值得你懷疑呢?&rdo;
張昕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執拗和偏激:&ldo;我不管,別的男人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受不了!&rdo;子君:&ldo;無理取鬧!&rdo;
第一次發生這麼劇烈的爭執,子君很不適應,張昕也很不適應。
&ldo;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rdo;子君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張昕賴皮一樣橫到她跟前。子君氣得想笑卻強忍著沒笑出來:&ldo;我要去趟文物局,沒事的話別煩我,趕快讓開。&rdo;張昕任性的模樣像個孩子:&ldo;我有事。&rdo;子君止步,抱著胳膊看他:&ldo;說吧,我聽著呢。&rdo;張昕口氣軟了:&ldo;子君,你得理解我的感受&rdo;子君故做強硬:&ldo;說正事!&rdo;張昕皺了半天眉毛,忽然嘣出一句話:&ldo;我覺得姓廖的有問題。&rdo;子君沒聽清楚:&ldo;誰?&rdo;張昕口齒清晰地答道:&ldo;廖輝。&rdo;
文物局那幫老頭兒見了子君都很熱情,他們跟杜文忠共事多年,不少人是看著子君從小長到大的,彼此寒暄過後,便關心地問起杜文忠的情況。子君遺憾地搖搖頭,她沒有提當前的案子,也沒有說此刻的處境,只把拍攝的照片從檔案袋裡取出給大家看。
幾個老頭傳遞著看了那些照片,都認為不是尋常百姓之物,也都提到了那個叫精絕的西域古國,但對刀鞘上的文字,他們又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後來那位姓楊的副局長對子君說,他會把照片寄給在國家文物局工作的一位師兄,那位師兄是研究古文字的權威專家,或許可以提供些參考意見。子君再三表達了謝意,爾後向各位前輩告辭。
回到家,子君一直在想早上劉雯所說的那些話。戴斗篷的黑衣人?她記得老刑警死的那個雨夜看到過,當時以為是幻覺,現在看來是真實存在。出乎意料的是,黑斗篷竟然不止一個,而是一群,至於到底有多少,劉雯說當時太害怕沒看清楚,應該有百十個吧。
而張昕對廖輝的懷疑在她看來也並非捕風捉影,她曾多次思考過,公安局戒備森嚴,普通人都敬而遠之,把案犯到這裡的除非神經錯亂或是腦子進水,現在看來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內部有鬼。她清晰地記得,老刑警遇害現場根本沒有打鬥痕跡,之所以沒做反抗,事發突然是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