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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會這麼笑,看起來很滿足似的,像給了糖就變乖的小孩。
“明天我們去呵叻。”他說。
“呵叻?什麼地方?”
“泰國東北部的一個府,我今天打聽到,他們已經離開清邁去往呵叻。”
回到酒店,蘇烈把那幅畫仔細包好,放進他新買的行李箱裡。洗漱妥當後,我們各自睡在各自的地方,我睡那張大得不像樣的床,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客廳和房間之間是半隔斷,只要往右邊側過頭就能看到睡在客廳沙發上的蘇烈。
我在床頭留一盞燈,輾轉難眠。我和蘇烈共處一室,孤男寡女,我們離得這麼近,近到他可能會聽到我打呼或者說夢話的聲音。最近一次說夢話還是在寢室裡,麥莉描述給我聽,說我大半夜在床上掙扎著又喊又叫“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我不要”之類的,她還以為我在夢中被人強暴,一巴掌就把我給扇醒了。醒來之後我也忘了自己做什麼夢,不過猜測和蘇烈脫不了關係。
“把燈關了安心睡,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蘇烈突然說。他還沒睡著。
我往右邊側身:“有件事我很想問你,你為什麼一定要叫我來泰國,其實……”
“你想說什麼?”蘇烈把雙手枕在頭下。
“我是想說,你對芸珠那麼用心,要是別人肯定會被感動,為什麼不直接和芸珠表白呢?能省不少事。”
“她喜歡鐘斯宇。”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不是在做拆散她和鍾斯宇的事嗎?雖然我是被逼的……”後面那句我的聲音小了下去。
“你說重點。”
“你沒必要拉上我一起,我根本幫不上你什麼忙。哎,我不是說對拆散他們有用,你知道我不主張做這種事情,我只是覺得芸珠可能不夠明白你的心,也許是你傳達得還不夠。”我知道這些話絕對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傳達的,心口不一,我更想直接罵醒蘇烈,告訴他芸珠是不會喜歡他的。我是女生,我看得出來,芸珠看他的眼神更像親人。
“怎麼樣才叫夠?我16歲去美國找她,在紐約中央公園跟她告白,你知道她怎麼說,她說她永遠把我當弟弟看待。我是她弟弟嗎?我們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一直在找答案。”
我第一次聽蘇烈講這些,他語氣很平靜,平靜之下有某種讓人不舒服的被壓抑的情緒。
“可是她和鍾斯宇相愛不是嗎?你不覺得拆散相愛的人很殘忍?”
“我沒有你那麼偉大,我做不到去祝福她,我就是做不到。”
“你不會成功的,芸珠真的很愛鍾斯宇,實話告訴你,就算我跟你來了泰國,我絕不會為你做什麼去拆散他們的行為。”我坦白。
蘇烈沉默了很長時間,我以為他發火了,沒想到他語氣異常緩和:“實話說,我也不知道見到芸珠我能做什麼,會發生什麼事,我不知道,我只是賭一把,我覺得愛情這種事情可以千變萬化。等我們去到呵叻,就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找你一起來,我們根本不用特地做什麼,我說了,這是一場考驗之旅,好像賽馬一樣,我們手裡都握著一個號碼,不知道中的是哪個,也許是我輸了,誰知道。”
蘇烈說了這句話之後不再出聲,他越是這樣無可救藥,我越是替他即將降臨的巨大悲劇感到擔憂。我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難道呵叻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會發生?又是一場不愉快的談話。
睡意襲來,逛了一整天,眼皮沉沉壓下,我累得不想再去勸蘇烈什麼,我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從泰國回去之後就是互不相干的兩個人,我要專心過好大學最後一年的學生生涯,我幹嗎要這麼關心他,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第二天一早我和蘇烈坐飛機去曼谷,曼谷有人接應,只做短暫停留,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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