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怪胎”(第1/2 頁)
兩人最後拿烤地瓜對付了一頓早餐。
就著旭日東昇,暖陽初現,抱著甜滋滋的地瓜啃,也別有一番風味。
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人,有人陪的日子,是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的冰美式,都嫌太甜的幸福。
吳太太來拜訪的時候,吳邂正抱著小孩在睡覺,當然了,只有他一個人在呼呼大睡,小哥牌人形抱枕正睜著黑黢黢、杏仁般的大眼睛無神的盯著木質床頂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世界級難題,躺的闆闆正正的,腦袋枕著吳邂的胳膊,一動不動的像塊木頭。
但是隻要你多觀察一會,就會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小孩就會稍稍偏頭,將目光落在吳邂的睡顏上,看一會就轉回去,繼續專注的盯著床頂。
如此反覆。
真……
欲蓋彌彰。
吳邂昨晚前半夜他在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還是被人迷暈的,不久又被水潑醒,基本等於沒睡,困得厲害。
因此不僅對吳太太的拜訪一無所知,也對小孩的離開一無所覺。
吳夫人見只有小哥一人來開門,還有些奇怪,探頭好奇的問道:“小邪,齊先生呢?”
“睡覺。”小哥把人帶進來,屋外跟著來的吳家下人們手裡拿著不少東西,很有眼色的放下東西就走了,還貼心的關上的大門,在門外聚精會神的守著。
吳夫人,姓沈,單名一個芷字,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夫家孃家都有權有勢,從小被人精細的養著,即使已育有二子,依然天真嬌憨,善良卻不愚笨,有著一點小聰明,配吳當家一介武夫,可謂是美女配野獸,讓不少媒人扼腕長嘆,恨自己下手太晚。
吳夫人看著小哥的眼裡滿是慈愛,伸出手想要抱抱他,“小邪,讓伯母抱抱好不好?”
小哥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細膩瑩白,被保養的十分好的雙手,矜持的點了點頭。
小孩看著成熟穩重,跟個大人似的,常常讓人忘記他還是個五六歲稚童的事實。在他遇到吳邂之前,渾身上下瘦得都沒幾兩肉,即使是現在,被吳邂好好的將養著,吳夫人一介弱女子,也能輕鬆抱起,“小邪,你真的不認識伯母了嗎?”
見小孩沉默不言,吳夫人這次很肯定的說道:“你記得的,對不對?要不然憑你的性子是不會讓我進門的,小邪,為什麼跟齊先生撒謊呢?是因為怕你的叔叔跟你父母一樣,把你扔在吳家就一走了之嗎?”
吳夫人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接點出了小孩內心深處最隱秘的心思。
當時說出自己的名字,不過是吳邂問了,他便說了,根本沒想到後面吳邂會帶著自己離開張家,不遠萬里來到長沙。
的確,他撒謊了,他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是真的慌了,害怕再一次被丟下。
在張家日復一日的放血、發燒、昏迷的過程中,他的確忘了很多,但他依然清晰記得父母離開時的背影,和不哭不鬧的自己。
他沉默的接受了父母離開的事實,也毫不留情的捨棄了吳家的照拂,獨自離開,在這世間惶惶行走。
有人看到,也只當是無父無母的小難民,好心人給他遞吃食,壞心眼的人想把他抓起來發賣;他被人像趕乞丐似的驅趕過、被人打過罵過;也有人看他可憐,想領他回家。
他都拒絕了。
他旁觀了世人的喜怒哀樂、世間慣有有窮兇極惡之人、也有苦苦掙扎,光活著就很難的人。他冷眼看著,盲目的向前走著,沒有目標,有時候他也會覺得活著也好沒意思……
直到他停在一個水塘前,看著一個跟自己同齡的孩子失足掉入水中,在水中掙扎,一下一下的探出頭、伸出手,像是渴望有人能抓自己一把,這掙扎一開始還很劇烈,後面慢慢的歸於平靜,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