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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興子帶出來,血書亮出,再有周家兩兄弟當面,加起來的說服力還是不小的,當即拉了三千人馬走,頂著凜冽的寒風飛快往皇城方向趕。
耗了些時間連過城門宮門兩道關卡,夜色裡見到五城兵馬司的人便大呼&ldo;齊王反了&rdo;,將訊息散播出去,三千人馬如下山猛虎,直撲東宮。
按理該以皇帝為重,但一則東宮離著宮門更近,二則對於太子一脈來說,太子才是希望所在,太子要是救不及,大勢也就去了。
玉年宮裡,隨著時間流逝,宿衛將軍終於忍耐不得,亮出了雪亮的刀鋒:&ldo;請皇爺用墨!&rdo;
衛貴妃撲上來要攔,被一把甩開,齊王忙去扶她,衛貴妃便轉而抓著兒子哭啼:&ldo;誠兒,你快叫他停手,怎麼能這麼對你皇爺呢,那是你親爹啊……&rdo;
齊王抱著母親,面露不忍,可是他沒有阻止,只是轉過了頭去。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丈夫,衛貴妃雖然做夢都想兒子登上皇位,可她沒有想過兒子會以這種方式來達到目的,當此慘痛關頭,她平素那些盛氣凌人再也使不出來,只能如尋常婦人般無助哭泣。
利刃加頸,皇帝的心臟突突地跳,握著刀柄的人雖然不是兒子,然而又和齊王親握有什麼區別?他努力平復心情,束手垂目端坐,不看任何人一眼,當然更不看擺在一邊的筆墨紙硯。
皇帝一代至尊,他有他的尊嚴,他也有他的智慧,他知道眼前這架勢擺得再嚇人,也都只是嚇人罷了,齊王不敢殺他,殺了他,他從哪裡接手皇位?
宿衛將軍果然不敢真的下手,見逼迫無效後,只好惱怒地把刀收走,向齊王道:&ldo;王爺,真的不能再拖了,卑職只能控制這一夜時間,天亮了宮門還不開,誰都知道出事了!&rdo;
齊王咬牙,重新轉頭過來:&ldo;皇爺以為我願意這麼做嗎?我都是不得已!皇爺多少年前就說要我做太子,卻至今沒有成功,眼看太子地位越來越穩,皇爺不說幫我想辦法,還一直把我派出京去,辛苦這些年,一些用也沒有‐‐&rdo;
聽著齊王再忍不住的抱怨,皇帝剛剛平定一點的心跳重新加速,他想說一點用沒有?沒有的話你逼宮的人手哪裡來的?你不帶兵掌權,誰敢聽你的跟你幹這誅九族的買賣?!
他還想說朕沒有想辦法?朕為了你,只差把心挖出來了!朕為什麼一直調換著人手隨你出京,那是為了那是讓你熟悉在京兵力,打下基礎。有朝一日朕歸天時,會留下遺詔封你為新皇,那時太子那方的人馬必定不會心服,鬧起來時,你可以調得動人馬加以鎮壓,把這江山坐穩。這安排太過誅心,朕才一直沒有透露給任何人,沒想到‐‐
皇帝還有許許多多想說的話,但是他一句也說不出來了,飛速升高的心率阻斷了他一切未出口的話語,別人只看到他的臉色發青,而後就向旁歪倒下去。
一番混亂過後,殿裡眾人的臉色也都青了,因為:皇帝崩了。
衛貴妃直接軟倒昏了過去,齊王這時顧不得她了,他腦子裡只迴蕩著張太監和太醫都曾說過的一句話:皇帝以後忌大驚大怒‐‐
他一直都把這一點忘了,只選擇性地記得皇帝以後不能太操勞,因為這對他有利嘛,皇帝不能操勞,才輪得著他出面。
宿衛將軍傻了眼:&ldo;這、王爺,這怎麼辦好?&rdo;他這個層面的不可能知道皇帝的具體事宜,雖知道皇帝病過一場,但後來又好了,他就以為完全好了,哪知道不過逼一逼,一根寒毛都沒實際傷著呢,就能把皇帝給逼死了?
齊王傻的程度不比他低,行此險事就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