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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樣一樣。&rdo;霜娘把她推出門口，微側過身子向旁邊耳房裡喊人，&ldo;銀柳，出來，跟你們奶奶回去收拾行李。&rdo;

&ldo;來了！&rdo;

她話音未落，銀柳已一臉喜色地奔出來了，直向霜娘行禮：&ldo;多謝六奶奶，還是六奶奶有辦法。我昨天勸了我們奶奶快一天了，她只是猶豫，急得我，晚上覺都睡不好。&rdo;

霜娘笑道：&ldo;快去吧，別耽擱了，我聽說下月底就要到任了。你們要有什麼缺的，或有什麼要我幫手的，都只管再來找我。&rdo;

&ldo;哎！&rdo;銀柳脆亮地應著，又向霜娘行一禮，才扶著鄭氏走了，嘴上絮叨道：&ldo;我的奶奶，你可算明白了一回，你是當家奶奶，你不跟著三爺去任上，倒叫個丫頭去，便宜那起子不要臉的賤婢‐‐&rdo;

她歸心切，腳步快，鄭氏被她半扶半拉著本已快出了院門了，忽然臉色大變，反拉住銀柳：&ldo;快停下。&rdo;

銀柳大驚：&ldo;奶奶，難道你又反悔了？你可不能這樣啊！&rdo;

&ldo;不是。&rdo;鄭氏忙搖頭，&ldo;你提那丫頭我才想起來，她已經在我們院子裡了，我又不要她去了，這該怎麼說才好？&rdo;

霜娘快步下臺階過來：&ldo;怎麼了？什麼丫頭？&rdo;

銀柳氣得跺腳：&ldo;蘇姨娘給的。她知道了三爺外放的事，昨天叫了我們奶奶去，聽我們奶奶的話音裡露出來不太想跟著三爺去任上，她不說勸著，還馬上塞了個叫添香的丫頭來，說叫她跟著去服侍三爺。六奶奶聽聽，這名字聽著就不正經，我們奶奶當時還真給收下來了！&rdo;

霜娘看鄭氏：&ldo;三嫂，你如今不是不給三爺挑丫頭了？&rdo;

鄭氏為難又無辜：&ldo;真不是我想的，姨娘說著話就把人叫出來了，我不知怎麼回絕‐‐&rdo;

銀柳道：&ldo;有什麼說的，回去叫她走就是了。奶奶跟三爺赴任是天公地道的事，難道還要給她交待不成？&rdo;

&ldo;可她畢竟是姨娘給的，又沒犯錯，我怎麼好直接攆回去呢。&rdo;

銀柳：&ldo;那就叫她犯個錯，隨便說她摔了什麼東西，手腳笨服侍不好三爺就是了。&rdo;

&ldo;這不是誣賴人，怎麼行？唉，要麼讓她一起跟著去算了，多個服侍的人，其實也不礙著什麼。&rdo;

&ldo;不行。&rdo;

霜娘和銀柳異口同聲道，銀柳的聲音還更大些，她聽見霜娘同時說了，忙把後面的話吞了，道：&ldo;奴婢無禮了，請六奶奶先說。&rdo;

霜娘不以為意地向她笑了一下，銀柳性子是暴了點，可主子軟得綿羊一般，她不強橫起來，日子還怎麼過？

轉對鄭氏道：&ldo;三嫂，那丫頭若安安分分的，帶著確實沒什麼，可她要不安分呢？爭起寵作起妖來，三嫂不是還得打發了她？與其到時費手腳，不如直接不要招這個麻煩，反而省事。&rdo;

鄭氏認真點頭：&ldo;六弟妹，你說的有道理，只是該尋個什麼說法呢，真要依銀柳的話？我‐‐那我就試試罷。&rdo;

霜娘搖頭：&ldo;那不夠清淨，說這個添香手腳笨不要，那要再給你塞個□□來呢？再不要她，事做得太生硬了，倒顯得是三嫂沒理了一樣。讓我想一想，怎麼不留這個後續。&rdo;

鄭氏和銀柳主僕兩都希冀地盯著她，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