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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猜，明明就是你做的。&rdo;霜娘進去，&ldo;還瞞得我這樣緊。&rdo;

她話裡看似帶著埋怨，其實口氣再歡喜不過，人走過去，軟軟捱到他旁邊。

&ldo;不是故意瞞你，只是請封沒下來之前，我也不知能不能成，要是不成，告訴了你豈不白叫你空歡喜一場。&rdo;

霜娘靠著他肩膀搖頭：&ldo;怎麼叫空歡喜？你願意想著我，我就是真歡喜。成不成的有多大要緊。&rdo;

☆、第106章

霜娘說著又覺納悶：&ldo;你幾時託人辦的？瞞得這樣好，一個人都不知道，除了太子，沒見你和別人聯絡過‐‐太子？&rdo;

周連營頜首：&ldo;順便跟殿下提了一句。&rdo;

……還真是啊。她不由嘀咕：&ldo;好大材小用哦。&rdo;

太子此刻再憋屈他也是太子啊，為了個五品的誥命要勞動他通關節，想一想都覺得殺雞用了牛刀。

周連營看她那個可惜的表情，笑了，和緩地道：&ldo;這裡面有緣故，我先沒和你說過‐‐其實要說起來，你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的功勞換來的。&rdo;

霜娘茫然眨眼：她有什麼功勞？除了照顧傷患，她什麼都沒做呀。

&ldo;難道是我照顧你照顧得好？&rdo;

&ldo;咳。&rdo;周連營的笑意擴大，輕咳一聲，轉臉過來，下巴微傾，翹起的唇碰觸上她的額頭，&ldo;你要這麼說的話，也沒有錯，這樁功勞立得最好。&rdo;

這一聽就是調笑話，霜娘輕輕掐他一下：&ldo;快說正經事。&rdo;

周連營沒吊她胃口，從善如流地就道：&ldo;你忘了你出的那個主意？&rdo;

霜娘當然記得：&ldo;可‐‐&rdo;她有點不確定，&ldo;你跟太子說了是我說的？&rdo;

周連營近來動筆寫信都是她在旁伺候筆墨，周連營本身也沒有在迴避她，但她下意識地有種要尊重別人隱私的念頭，且他寫信內容又事涉公務，所以她都很君子地並沒有看。只從情理推論，他和上司寫信，應該不會把內眷帶進去才是吧？

&ldo;我沒有說。&rdo;周連營道，&ldo;但是殿下覺得這主意不像是我出的，所以寫信回來問我。&rdo;

他沒具體說不像在哪，不過足以令霜娘聽得明白，因為這一說她就覺得：太后託夢這種話，確實跟周連營的日常風格差出很遠。

所以，他就乘便給她換了個誥命？霜娘傻樂起來，嘴上不忘謙讓兩句：&ldo;其實我不急，以後再請封也無妨的。&rdo;

周連營搖頭道：&ldo;以後可沒這麼容易了。&rdo;

霜娘不解，站直了身體看他，這和她知道的常識不一樣啊？

&ldo;你現在的五品誥命由兵部呈報，翰林院撰擬繕寫，經內閣核對無誤，報司禮監加蓋御寶，轉呈禮部下發。&rdo;

周連營這一段話裡涉及了四五個朝廷部門，霜娘險些被繞暈，好在話不長，她勉強記下來了，在心裡轉了好幾圈，終於轉出來重點了：&ldo;……我這個品級不高，有可能繞過皇上，矇混過關？&rdo;

皇帝每日多少軍國大事要處理，區區一個宜人的請封，他注意不到的可能性非常大，但這品級要是再升上去，可說不準了。而他一旦注意到了，以周連營先前的&ldo;黑&rdo;歷史，可想而知，只能是被打回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