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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來了。&rdo;

周連營點點頭，轉去向安氏行禮，安氏亦沒料想他能趕回來，高興地叫他坐下，問起緣故來。

&ldo;韓飛提前回營裡了，&rdo;周連營笑道，&ldo;省了兩天假給我。&rdo;

安氏聽了點頭，緊著問起關心的問題來：&ldo;你身上的傷可都全好了？軍裡的操練能應付下來嗎？若是不能，一定要跟主官請假，你大哥都去打過招呼的。你可別硬撐著，落下舊傷就難養回來了。&rdo;

周連營一一都應了，說些傷已痊癒再無妨礙的話，坐了一陣，安氏寬了心，打發他夫妻二人回去自己院子，又道：&ldo;難得有兩天假，就別過來我這裡了，你們自己看著安排罷，想出門去逛逛也行。&rdo;

兩人應了，告退出來。

走在回去迎暉院的路上，霜娘道：&ldo;你打外頭回來，見著沿街的店鋪開業了嗎？&rdo;

周連營搖頭：&ldo;開得極少，大部分都歇了業，大約總要元宵過後才能恢復。&rdo;

&ldo;我想著也是，&rdo;霜娘有點失望地道，&ldo;那這會沒什麼可逛的了，倒是燈節那天應該熱鬧，不過你又走了。&rdo;

周連營聽著，不見有什麼跟她一樣的遺憾之色，卻低下頭笑了。

……這有什麼可笑的？

周連營轉頭看了金盞一眼，金盞識趣地往路的另一邊蹭過去，假裝忽然被路那邊栽的一棵矮梅吸引了。

周連營這才含了笑意，抬手快速地彈了下她在腮邊晃悠的的金鑲玉梅形耳墜，道：&ldo;傻姑娘，你真以為母親叫我帶你出去逛啊。&rdo;

霜娘：&ldo;……&rdo;

她真心不傻，證據是她現在一被提點，立刻就反應過來了。可剛才安氏的態度真的太自然了，一點都沒有話裡藏話或是任何打趣的意思，所以她才給順理成章帶過去了。

這會再回想起安氏讓她這兩天都不要去請安的話，霜娘就完全是另一個心境了，她稍微腦補了一下，就感覺臉頰燒熱，都無法直視這句看上去無比正常的話了。

周連營還不放過她，又道：&ldo;韓飛會讓我兩天假，也是因他知道我出孝的日子到了。&rdo;

所以很夠意思地提前從家裡滾回來了，還擠眉弄眼有的沒的硬傳授了他一堆所謂&ldo;過來人&rdo;的經驗，當然這部分周連營就一個字也不打算跟她吐露了，因為‐‐

&ldo;小心。&rdo;

他及時伸手，拉住了左腳踩右腳把自己別得一個踉蹌險些向前栽下去的霜娘。

&ldo;我還沒說什麼呢。&rdo;他有點哭笑不得，&ldo;怎麼這樣容易害羞。&rdo;

霜娘裝死，她覺得這是認知上的差距，就她本人來說，她覺得跟這時代大部分直到臨出嫁才被塞上本比鬼畫符好不了多少的教育冊子的新嫁娘們相比，她應該是見識過&ldo;大場面&rdo;的，再害羞也害羞不過她們，相比之下她都應該稱得上處之泰然的‐‐

可她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會有&ldo;閨房之樂&rdo;這種詞造出來，這就應該是止於閨中屬於兩個人的秘密，但現在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倆今晚要幹嘛了，想一想羞恥感就要爆棚。

她不說話，周連營也沒逼她，另起了個正常的話題道：&ldo;我以前就覺得你穿紅色的應該好看，果然沒有想錯。&rdo;

霜娘緩了情緒，抿嘴笑道：&ldo;這是才做的，太太讓送來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