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汴京(第2/2 頁)

盛紘在外面臉色鐵青，大娘子想安慰幾句但礙於自己說話不好聽，而沒有開口。

一刻鐘後，盛紘坐在床邊，眉頭微蹙，看著跪在地上的明蘭。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厲，但更多的是失望：“今日為何跟你小娘爭吵？”

衛小娘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一緊，連忙含淚求情道：“主君息怒，孩子年幼無知。”

明蘭低頭不語。盛紘看著明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氣：“我沒讓你回答，明兒！”

“阿孃想讓我去老太太屋裡，我說我走了你怎辦，爭吵之間，阿孃便喊肚子疼，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蘭抽噎回答。

盛紘聽後再也控制不住怒氣，拂袖而去。

衛小娘看著跪在地上的明蘭，心裡想完了。

…………………………………………………………

夜色沉沉，月華被烏雲遮擋，壽安堂內燈火搖曳，營造出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盛老太太從孤山上回了家，在盛紘候下飲一碗湯卻又不說話，盛紘忙低頭請罪。

“母親，這次是兒子不細心，沒有注意到恕意的情況。”

“你沒錯，只是盛家尊卑亂套，一個林小娘，竟是比正室過得還體面，我知道你生怕林噙霜這個妾帶著庶出兒女再吃你當年吃過的苦”盛老太太見自己計劃沒成功便提起盛紘寵妾一事。

“你有沒有想過，你馬上就要升官去汴京，若是有人參你一本，你這個官還當不當了？”

“兒子知曉，只是墨兒因我而落下病根，兒子怕……”

罷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的事，自己做主便是。”盛老太太打斷盛紘的話，露出疲態。

“那兒子便先退下了。”盛紘低頭回話，面色陰沉，言罷，轉身朝外走去。

林棲閣內，林噙霜正抱著墨蘭輕聲交談著，長楓則在一旁抄書。

“阿孃”墨蘭突然打斷了林噙霜的話，眼神向外一瞥。

“我不想去祖母那，我想在阿孃這”墨蘭眼眶通紅的看著林噙霜。

“墨兒，你不要任性，你爹爹是為你好”對上資訊的林噙霜訓斥著墨蘭。

“阿孃，前些日子我給祖母唸書，祖母只說了一句，你跟你小娘一樣，阿孃，這是什麼意思呀？而且，祖母總是抱著六妹妹親熱，我和五妹妹都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呢。”

林噙霜聽著墨蘭天真無邪的話，雖說是演給盛紘看，但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沒什麼意思，我們有爹爹就夠了。”

“阿孃，還有我呢！”長楓在一旁笑嘻嘻地附和著。

在外面的盛紘聽到裡面的話，再也忍不住推門進去。

“紘郎，你怎麼來了？”林噙霜低頭用衣袖掩面，掩飾自己偷笑的事實。

看到這一幕的盛紘，將林噙霜和墨蘭長楓抱在懷裡，輕聲安慰：“沒事，有我呢，有我在呢。”

……………………………………………………

這日

盛紘高升去了汴京，盛家眾人都上了船。

衛小娘因難產身子也就用那湯藥維持著性命，那日之後，明蘭似乎變得安靜了許多。。

江面上夜色格外朦朧，連帶著人都更加單薄。

“雲齊，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