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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家裡,都有晾衣杆。
吃燒烤的時候,很多人喜歡吃烤蝦。
試想一下,把晾衣杆替換成串肉的鐵釺,把一具人體替換成蝦,就大概能想像出,我跟坦爺所面對的場景。
鐵釺是從蝦的尾部插入,穿過整一隻蝦,然後從頭部穿出的。
晾衣杆也是從尾部至上,穿過vicky的整個身體;從裙子裡進去,直通到腦子裡。
vicky,我的新同事,前幾天還去過我家,因為造成了我跟女朋友的誤會,一個勁道歉的妹子,死了,以這麼一個殘忍的形式。她身上穿著黑色短裙跟牛仔外套,臉上還畫了妝,她本來是打算跟坦爺去約會的。
這一天,是她25歲生日。
&ldo;操!&rdo;
坦爺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嘔吐物的酸臭味。
這不怪他,說真的,如果不是有前三位受害者的詭異死狀來墊底,我這下子肯定也吐出來了。
我看著像蝦一樣蜷曲在出租屋地上的vicky,不,確切來說,是vicky的屍體,心情卻莫名的平靜。
惡靈。
這是我所知道的,惡靈殺死的第四個人;相比起前三個,一樣的手法兇殘,難以置信,但是,卻有不一樣的地方。
從猴子的影片裡可以看到,他整個自殺的儀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許樂詩的室友、雅各布一起燒烤的朋友,也表示兩名被害人在做出這些事情的時候,&ldo;異常沉默&rdo;。
這樣的話,其實可以認為,在整個過程中,惡靈完全控制了受害者的身體,所以,他們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雖然死狀慘烈,但是可以理解為,惡靈控制受害者身體的那一刻,受害者其實已經死亡了。這樣假設,對我們這些生者而言,心裡會稍微舒服點。
可是,剛才還在juicy酒吧的時候,我卻在打給vicky的電話裡,聽到她的一聲慘叫。
這就說明,在自殺儀式進行到某一部分的時候,可能是晾衣杆刺破腸子,也可能是到達胸腔,總之,一定是進入咽喉之前,不然,她不可能還喊得出來。
vicky恢復了神智,然後慘叫了一聲。
她不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一定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
我盯著圓凳跟晾衣杆,這兩樣東西都是綠色的。
綠色,代表我們身處的季節,萬物生長的春天;同時,也代表了植物,代表了樹木。
vicky的遊戲角色,薇奇,是一個使用綠色的森林元素來治療隊友的狐妖。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五行,木。
我跟坦爺在警察到來之前,已經非法闖入了命案現場,所以,當然被警察帶回去審問了。
不過,我的上線梁sir恰到好處地出現,接手了案件,也由他來負責審問姓蔡、姓崔的兩個嫌疑人。
現在,坦爺正被關在隔壁房間裡,我坐在審訊室的刺眼蒼白的燈光下,戴著手銬,面對著我這次臥底任務的上線,國際刑警梁超偉,梁sir。
他翻看著桌上的現場照片,我知道那裡面有受害者屍體,還有被我開啟的防盜門。
梁sir吸了一口涼氣,把照片都翻過來蓋住,然後皺著眉頭問我:&ldo;晾衣杆,天,天哪。鬼叔,你真的不是變態連環殺手?&rdo;
我白了他一眼:&ldo;我要是的話,現在先捅死你,菊爆。話說,能不能先解開我手上這玩意?&rdo;
梁sir不知道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ldo;解開了讓你把我捅死?&rdo;
雖然是這麼說,他還是站起身來,幫我把手銬開啟了。我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