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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樂趣,我不想跟梁葉春分享。說了他也不明白,明白了要覺得我是神經病。
不過有些樂趣,我還是願意跟他分享的。
此時,包廂門被開啟,劉姐帶著一群小妹魚貫而入,包廂黯淡的燈光裡,男人們開始擠眉弄眼。
今天晚上,喝多了。
都怪梁葉春這小子,一直灌我酒:&ldo;別講笑,北京回來的大作家,酒量就這麼點?&rdo;
別的人也紛紛起鬨:&ldo;大作家,別看不起我們啊。&rdo;
媽蛋,這就是你們對待有錢人的態度嗎?
總之,我喝多了,大概有一斤多點的馬爹利名士,還有兩聽藍帶啤酒。雖然有梁葉春坐鎮,夜總會不至於上假酒;但這個量,足夠讓我瀕臨斷片了。
最後他們終於願意放過我,曲終人散。
我帶著小妹,回房;這個小妹不錯,才二十歲出頭,就會照顧人了,這三天我都是點她鍾。
她不光會照顧人,而且,竟然還願意聽我講故事。不管聽沒聽懂,總之脫光了在床上,認真地聽了,偶爾還會微微一笑,就像聽明白了其中的精巧一樣。
我寫的推理小說,老實講,不太好懂。精心設計的謀殺案,從行兇到破案,層層疊疊,環環相扣,不光要出人意表,還必須得符合邏輯。稍微哪裡有點矛盾,不能自圓其說,讀者就會吐槽得很兇。你都不知道,現在這些年輕人,戾氣有多重。
許多時候,光是構思小說的情節,就能把頭都想爆。
認真的講,我很討厭寫推理小說,更討厭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好吧,我討厭的是因果律這個東西。一個原因,導致一個結果。據說在量子力學裡‐‐物理我不太懂,梁葉春可能更懂一些‐‐有什麼疊加態、什麼薛丁格的貓,同一個原因,可以同時有兩個不一樣的結果。一隻貓,可以即是活的,同時又是死的。
要世界真是這樣,那就方便多了,隨我怎麼寫,讀者都沒辦法吐槽‐‐你看,現實就是這樣的嘛,疊加的,相互矛盾,同時存在。
這時候,小妹扶著我上電梯,回到十七樓的房門前,我插入房卡,卻開不了門。
醉眼惺忪地抬頭一看,房號沒錯,一七零九。沒錯。
小妹提醒我,是房卡錯了。我低頭一看,原來插入的是一張信用卡。
房卡呢?我全身上下都摸遍了,小妹也來幫我摸,裡裡外外,摸得我哈哈大笑,卻怎麼也找不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吧,或者出門時忘了拿。這個時候,只能去一樓大堂,讓服務員來開門了。
我讓小妹在門口等著,我自己去大堂找人。帶著小妹,從夜總會上來房間,沒人會看見;帶著小妹去酒店大堂,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現在呀,總算是半個公眾人物;而且萬一有人事多,跟我老婆打報告,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看,我現在就是個薛丁格的醉漢,你說我醉了,其實,我同時又沒有醉。
趴在大堂服務櫃檯的那一刻,我懵逼了。
不是說我之前就不懵,畢竟喝醉了;只是這一刻,我懵瓷實了。
櫃檯裡面,對著我微笑的那一個服務員,是陸小蘇。
而且,是十九歲的陸小蘇。
&ldo;蔡先生,有什麼要幫忙的嗎?&rdo;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她背後頭上的掛鍾。三點零七分,凌晨。
是的,我喝醉了,但是,我真的沒有認錯人。
陸小蘇的臉,化成灰我都認得。
這是談戀愛時、被甩時,還有三個月前,我跟陸小蘇說過的同一句話。
我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