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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柳柳:「好。」
周母:「……」
周母也就是說說,沒成想她會答應。
兒子眼睛看不見,兒媳婦怎麼捨得讓兒子推車。
應該就是被自己的話打動。
對,應該就是這樣。
周慕安嘴角抽搐,這個餘柳柳分明就是故意。
不就是推車嗎,他推。
跟餘柳柳回孃家前,周慕安提前跟大隊請了假。
預支了點工資,花四毛買了兩盒煙,五毛錢以下的東西不要票。
又打了二斤散酒,便宜的酒也不要票。
餘家男丁多,頭一次回門,勉強撐撐門面。
上次吳常山帶來的白糖沒吃多少,重新包裝下,也還拿的出手。
周母不聲不響地起了個大早去黑市買豬肉,結果排隊輪到她的時候,只剩一毛五一根的豬蹄,咬咬牙買了三根,全部讓餘柳柳帶上。
又把沒捨得吃的雞蛋也放在籃子裡給了她。
餘柳柳勻出來一根豬蹄給周母,周母打架似的說什麼都不要,全部讓她帶回孃家。
小瑞寶已經習慣舅媽的存在,也想跟著去。
不過這不是他該跟著去的事。
送到村口,才回家。
風和日麗,不驕不躁。
周慕安推著板車在餘柳柳的指揮下勻速前行。
兩人出了村子幾裡地,周慕安才說:「你倒是會做好人,還知道出了村子再上車。」
餘柳柳美滋滋地坐在板車上笑道:「那是,我要一出家門就上,那不讓村裡人說我欺負你個瞎子。」
周慕安滿頭黑線,「你就不怕我一個用力把你推下去?」
「推吧,車上有雞蛋,有酒,那可是用錢買的,碎了你再花錢買。」餘柳柳不拿自己說事兒,專拿禮物說。
她摸準了,周慕安在村裡過慣了節儉日子,最不喜的就是浪費。
尤其是蓄意破壞的浪費。
果然,周慕安無話可說。
餘柳柳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兒。
原主的孃家跟清河灣公社還隔著兩個公社,同一個縣城。
餘柳柳不是那愛佔便宜的人,也沒坐多久就下來自己走路。
周慕安到底是個瞎子,她也不能欺負殘疾人。
不過這幾十里地光靠徒步,周慕安不喊累,她都累得不行。
嘟囔道:「嫁這麼遠有什麼好,回趟孃家跟出國似的。在婆家受了委屈,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周慕安黑臉:「你是那受委屈的人?」
餘柳柳瞪了他一眼,「我憑什麼要受委屈。」
周慕安:「……」
算他白說。
明明受委屈的是他!
餘柳柳也就是那麼一說,隨口唸叨。
周家人在這個婆媳關係比較緊張的年代,對她還算不錯。
她也不是不知足的人,就是想給周慕安提個醒。
一路上,跟翻山越嶺似的。
除了國道、省道,其他路大多是土路。
還好原主腦子還算清晰,記路記得清楚。
不然回趟孃家還走錯路,那就鬧笑話了。
快十二點的時候,終於到了東陽村村口。
東陽村的人大多都認識餘柳柳,當然也知道餘柳柳之前那點破事。
私下議論歸私下議論,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
畢竟餘柳柳的父親是村裡的老支書。
明面上還是笑著跟餘柳柳打招呼。
紛紛誇她找了個好男人,長得俊。
餘柳柳笑笑,沒說話。
平時原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