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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太子已御極成了天子,後宮卻不可再無主了。
有朝臣提議早定下皇后,或是擬選妃廣充後宮,已安社稷,定民心。
但這位天子,卻依然如當年般,直接封了朱府的那位嫡小姐為皇后。
頗有點固執並且一意孤行。
有人質疑皇后所在,天子的性情近日開始有些陰晴不定,朝堂上氣氛顯得有些沉抑。
這日下朝後,劉肆靈在延禧宮內,他平日還是待在東宮,但今日,已是一年了,他身邊沒有人已是一年了。
劉肆靈的眸子已見不得太多的溫柔,已是越發的冷了。
他面前擺置著一個鳥籠,在高几上,鳥籠裡的鳥在他手下都是畏縮的。
劉肆靈道:「雪空花種成了嗎?」
殿中已換了侍衛統領服飾的李原道:「回陛下,還——尚未。」
劉肆靈道:「還有多長時日?」
李原道:「據李公子所匯報,還,還有一月。」
上方的人沉靜。
李原額上微有冷汗。
上又問道:「有訊息了嗎?」
李原心頭措辭一番,他道:「還,還沒有……」
說著李原已跪了下去,單膝著地,他道:「陛,陛下,三小姐,不是……皇后娘娘一直在變換著位置,每次快找著了,但,當我們的人去時,娘娘,便又已離去了。」
那流風公子實在是狡猾,李原不由想。
劉肆靈撫著籠中的雀鳥,他良久才道:「流風學聰明瞭。」
他道:「罷了,既然還有一月,等雪空花製成,將訊息傳給流風,而我,要人的位置。」
李原道:「是,陛下。」
李原退下,本是站在一旁的白色大鳥都不自覺的往旁挪了點位置。
額上的毛在豎起。
而另一旁,一隻白貓從殿外溜進,它似乎感覺不到白鳥的畏懼,而是並無所懼的跑到身著帝王常服的男子腳下。
而劉肆靈也確實在白貓進來時收斂了幾乎所有令人畏懼的氣息,他又變得溫柔和煦,將白貓抱起,手輕柔的撫著它的頭。
一旁的白鳥看得頭上豎的毛更多了,在架上跳了幾腳,然後便抖抖翅膀飛出去了。
劉肆靈抱著白貓,他道:「一個月後,你的主子,朕能見嗎。」
白貓只能喵喵的回應兩句,然後用毛絨絨的頭頂了頂劉肆靈的臉。
劉肆靈的眸光又漸漸變沉。
……
朱寶莘在外躲了近一年。
而流風除了帶她去過一個地方,說那裡有那人待過的痕跡,她見到了一個用山洞打造的房間。
洞內有一些基礎用具,然後便是牆上顯眼的如野獸般劃過的痕跡,還有一些陳留的血跡。
朱寶莘看得捂住嘴。
流風告訴她,那人雖狠,但也因被人下蠱的原因有點可憐,具體什麼蠱他未說,只說人幾乎每年都會受一次苦楚,流風並未告訴朱寶莘,那蠱,其實那人如今已解了。
朱寶莘見到後,眼眶果然紅了一圈,她道:「就是因為這原因,他才不來見我的嗎?」
她又不介意……
流風只能道:「時機未到。」
去那個地方的路上她一直被蒙著眼,根本無從得知那個組織的其他資訊。
而且在她想再去時,流風卻道那次已是在組織裡的人出去執行任務時,溜進去的,而且幸好那地方離組織中心有一段距離,才能去一次,以後是不能想了。
朱寶莘便只能作罷。
之後她每次逮著流風都會問那人到底會何時會來見她,他到底是不是對她有意,又或者是不是流風在因著其他什麼而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