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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羅魚並非什麼大凶之妖獸,不過化為休舊鳥之後能傷人罷了。”朱巖偏向於第二種猜測,“而能逃脫符陣的法器並不多,且還需執器拘妖之人對你的符陣十分了解,才能在毫不驚動的情況下隨意出入。這樣的人——或者曾仔細研究過你繪符的風格,或者是真正的驚才絕豔,將你的符陣看過便能解析出來。我記得,你是不經常畫符的。”
的確,因為有宵練劍,管一恆在訓練營裡就被稱為劍客,是打打殺殺型的,各種符咒他掌握得並不多,平時出任務也不常用符咒,不像朱巖這種畫符專業戶,每年從他手裡出去的符咒總要有數百張。
當然這並不是說管一恆不會畫符,而是他更喜歡用劍來解決問題,因此除了當初培訓班必要的課程之外,他並不經常畫符,在這種情況下,要弄到他的符來好生研究一下風格以便破解……其實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管一恆只不過是個剛剛升級為正式天師的菜鳥,誰會那麼早就注意著他,並且事先進行研究呢?
“所以我個人認為,何羅魚是被你的符眼絞碎了。”朱巖謹慎地下了個結論,“我看了你畫的符,雖說是困獸符,不過——相當兇猛啊。”
“也就是說——”管一恆並沒因為他這個結論而放鬆,“還有可能是有人進入我的符陣,拘走了何羅魚?”
“當然也有這個可能。”朱巖從善如流,“不過,此人必定才華極高,因為他未曾留下任何痕跡,至少我查不出來。”
管一恆沒再說話。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董涵笑著說:“這個可以慢慢再查,朱巖今天過來,是想再驗一下那佛頭。”
周偉成交出了佛頭,就由管一恆帶回了濱海。因為怕那玩藝再生出什麼事來,李元索性就交給管一恆保管了,反正也是因為他,周偉成才肯把東西拿出來的。
佛頭被管一恆用符紙包好放在箱子裡,現在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明亮的光線底下,那淺綠的顏色越發顯得溫潤起來。
朱巖也擺開自己的一套傢什。他隨身也帶了個小箱子,現在一樣樣拿出來,看得小成直眨巴眼:筆墨紙硯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些瓶瓶罐罐。
費準嗤了一聲:“那是墨床、筆洗、硯滴、水丞。”什麼瓶瓶罐罐,沒見識。
小成翻了個白眼給他:“怎麼,沒拿著積分心裡不痛快吧?來來回回的,白忙活嘍。”
費準險些要跳起來,硬生生又按捺住了。他確實是兩邊都白忙活,朱巖雖然提供了兩種可能的結論,但他個人傾向於何羅魚已被管一恆的符眼絞碎,如果三個月之內沒有證據證明存在那麼一個“驚才絕豔”收走何羅魚的人物,天師協會將採納朱巖的結論,把旅遊山莊的案子做一個結束。如此一來,功勞全歸管一恆,他是半個積分也撈不到的。
小成刺了他一句也就罷了,轉頭去看朱巖這套傢伙什兒,嘖嘖讚歎:“這麼講究……”
朱巖很好脾氣地一笑,一邊端詳那佛頭一邊回答他:“靠這個吃飯呢,不敢不講究。”
管一恆輕輕點了點那塊巴掌大小的硯臺,低聲對小成說:“那是洮硯,舊坑出的,古稱‘玄璞’,估計是宋末的東西了。還有筆洗硯滴水丞,基本上都是明代瓷器。”
小成本來還在湊著看,一聽這話趕緊往後退了退。好麼,又是宋硯又是明瓷,這要是給打碎一件,恐怕賣了他都賠不起。怪不得這些東西都用絲絨包著擱在箱子裡,單是這套行頭就得多少錢啊。
朱巖眼角瞥見他的動作,笑了笑:“除了硯臺是家傳的,瓷器雖然是明瓷,可也不是什麼太好的東西,不過用順手了覺得合適罷了——”他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把那佛頭捧起來掂了掂,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