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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慘不忍睹。看到這些，程飛打了一個格愣，被強佔欲衝昏頭了的他，頓時清醒過來。他滿臉羞愧，無限憐惜抱起她，伸手將她偏向一邊的臉，拔過來面向自己。

啊！一聲慘叫，程飛驚駭地看了眼夏凡，連忙拿掉堵住她嘴巴的枕巾，然後摟住她的頭，哽咽著，無限悔恨邊謾罵自己，邊向她道歉：“夏凡，我該死，我真他媽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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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家庭優越，從小到大，只要他程飛看中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手的。初中開始，他的身邊就常常圍著一大群女孩子，同樣，也只有他瞧不起別人，而從沒聽說他遭人拒絕的。夏凡剛才的回絕，傷了他的自尊，也激起了他強烈的征服欲和佔有慾。狂暴、惱怒的他，一時失去理智，做出傷害夏凡的事情來。

程飛哭著、罵著，趕緊又去給她的雙手鬆綁，然後心疼地再次將夏凡摟抱入懷：“寶貝，對不起，對不起！”

夏凡像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任憑他的擺佈。她一向保守，就連心愛的天浩，也沒親過她。可如今，這個強盜不僅奪去了她視為勝過生命的貞操，還傷害了她一顆潔淨的心！萬念俱灰的她，想到了死亡。

程飛被夏凡的表情嚇呆了，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絕望，看到了死亡！他感覺他得來不易的寶貝，似乎又要離他而去。於是，他哭嚎著，將她死死摟抱在胸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夏凡，你千萬別想著做傻事，千萬別啊！”

他抱著她，不停地謾罵自己、不停地向她懺悔，可是她懷中的夏凡，連眼也不眨一下，毫無生氣任他搖晃。

“哥！你幹了什麼？”

一聲炸雷在房間裡響起，震得程飛魂飛魄散。他拉過薄毯，慌慌張張將夏凡裸露的身子蔽住。剛才他一心專注於懺悔，瑩瑩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都不知道。

瑩瑩急衝過去，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把只穿著短褲跪抱著夏凡的哥哥往旁邊一掀，然後俯下身子，用難得的溫柔聲音，關切地：“夏凡，怎……”

纏繞八年的惡夢11

僅問了一半，瑩瑩後半截話便被嚇了回去。夏凡臉頰上的青紫淤痕、嘴角邊乾枯的血絲，看上去是那麼的怵目驚心。瞧著夏凡脹成兩條縫的眼睛和破裂的嘴唇，瑩瑩嚇得嚎啕大哭起來：“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夏凡，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呀？”她伸出手，抖抖嗦嗦想去觸控，可又怕夏凡疼。大哭幾聲，急瘋了的瑩瑩，調頭抓住哥哥的頭髮，又是拉扯、又是搖晃，嘴裡哭嚎著大罵：“你這個渾蛋，你這個渾蛋！啊……你他媽還是不是人啊……”

剛才，瑩瑩興沖沖跑回家，還以為有好訊息等著她，誰知看到的，是這種血腥場面。一直以來，程飛是個好哥哥，是個非常疼愛她的好哥哥。可現在，他竟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毫無思想準備的她，一下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感覺整個世界都瓦解了。性情暴躁的她，既心疼夏凡，同時也倍受打擊，發了瘋似的拼命搖晃、錘打她的哥哥：“畜生，渾蛋，啊……”

程飛垂著頭，一副懊悔的模樣，任她搖、任她錘，心中恨不得一刀將自己捅死。說實話，清醒後的他，也被自己的行為嚇著了。

瑩瑩邊搖邊錘邊抓，大哭著在她哥哥身上洩著憤。她也是女人，夏凡現在的心情和感受，她能理解、她能體會啊。發洩了一會，她連忙轉身又去抱夏凡：“夏凡，你說句話，你說句話呀。嗚……你別嚇唬我好不好？嗚……”

對於她的哭喊，夏凡還是無動於衷，一雙無神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瑩瑩見狀，又傷心又害怕，年紀輕輕的她一時也沒了注意，只知道抱著夏凡一個勁地哭喊：“夏凡，是我害了你呀，我不該出去，不該出去呀，嗚……可我不知道，他會這麼對你呀。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