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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危行:「你和我一起走,你自己去調動。」
年朝夕笑了笑:「你放心吧雁道君,我這個人最是惜命了,只是重新封印而已,我不會節外生枝的,倒是你,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月見城有數萬百姓。」
雁危行臉上露出了掙扎猶豫的神色。
片刻之後,他抬起頭,徑直望進了她的眼睛裡:「你沒有騙我?」
年朝夕:「我說過,我最是惜命了。」
雁危行定定看了她片刻,轉身離開。
在他即將踏出困龍淵時,年朝夕突然叫他:「雁危行。」她很少叫他雁危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叫他雁道君。
雁危行立刻回過頭。
少女站在深淵之側,狂風吹的衣衫獵獵作響,她的聲音在狂風之中卻清晰可聞。
她說:「你等著我哦。」
因為這句話,雁危行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
年朝夕不會騙他的。
最起碼她這句話不是在騙他。
於是他用力點了點頭,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年朝夕看著雁危行離開,臉色平靜了下來。
她沒有騙他,她確實最是惜命了。
她若是不惜命的話,年少時病痛纏身,一次次險死還生之際,她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她想活著、她惜命,但很多時候,有些東西其實比命還重要。
年朝夕朝雁危行離開的方向看了片刻,轉身走向了深淵。
深淵之下,那被封印的惡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從那沉重的封印中醒了過來,一聲又一聲的嘶吼著,不甘又憤怒。
在那本書中,同樣是在困龍淵之上,年朝夕被惡蛟貓捉老鼠一般打到重傷,又活生生被萬千魔軀撕咬致死。
而如今,年朝夕高高在上地低下頭去,問:「你也猜到我要做什麼了嗎?」
惡蛟的嘶吼聲更烈。
年朝夕置若罔聞,淡淡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血脈封印原來還能這麼用。」
「小畜生,輪到你了。」
下一刻,整個深淵之上盤亙著惡蛟的悲鳴嘶吼,只是片刻,又很快消散下去,悄無聲息。
已經離開深淵的雁危行若有所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安重新湧動了起來。
……
月見城外被濃重的魔氣籠罩之時,牧允之便已經派出了一隊修士探查。
最後二十三名修士只回來了一個,那修士垂垂將死,只吐出了一個名字。
「焚天。」
只這一個名字,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牧允之毫不猶豫的傳令啟動了護城大陣,將所有修士都派到了城牆之上。
但每個人都知道,這根本沒有用出。
一個老臣面帶恐懼道:「魔尊焚天……當年十二尊魔和戰神的那場大戰,只有焚天活了下來,能與他一戰的也只有戰神,如今戰神已去,整個修真界,誰能擋得住他?」
牧允之不語,只冷冷地看著他:「擋不住又怎樣?坐著等死嗎?」
一時間沒人說話。
牧允之見狀問一旁的宗恕:「兮兮呢?還沒有找到嗎?」
宗恕面色難看:「兮兮的侍女說,她去了困龍淵,可我派人去困龍淵時,困龍淵已經被結界圍住了。」
沈退聞言一頓,皺起了眉頭,「那這便麻煩了,燕騎軍只聽兮兮調遣,兮兮不在這裡,我們連燕騎軍都調動不了。」
他話音落下,匆匆趕到議事廳的魘兒立時定了下來,隨即她的臉色變得可怕了起來,獸角從發間鑽出。
她冷冷問:「沈退,我家姑娘被困困龍淵,你擔心的便只有燕騎軍的調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