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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人動不動就拍照往網上發,書店雖然行得正坐得直,但有心人要造謠的話,恐怕就難看了。我倒不是怕別人議論我,只是覺得他們喜歡發散,我的錯,會成為言家的錯,成為整個公司的錯。」
言文作沒有答覆,林亟書差點以為自己惹到了他,但他只是沉默了一陣,「那在買一輛普通的車之前,你先打車去,好不好?」
「好,謝謝言先生。」
言家的公益書店叫【與書行】,是他們家文化傳媒公司的重要招牌,當時言文作讓林亟書自己選一個喜歡的工作,林亟書脫口而出,看書。
其實這個只是她的玩笑話,因為她根本沒有喜歡的工作,一想到工作她只能想到痛苦。
喜歡看書也沒什麼高尚的理由,一開始是工作需要,後來她才發現,現實生活中的痛苦是無法消減的,但書能給她一個可以支撐自我的精神世界,讓她不至於這麼快崩塌。
可沒想到言文作當真了,他讓林亟書來與書行上班,書想看多少有多少,這還是言家自己的產業,他能照顧到她。林亟書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一根堅韌的救命稻草。
與書行在寧州市的市中心,佔地面積幾乎要趕上市圖書館,雖然很多都會說這是富貴人家做樣子,裝點門面用的,但林亟書卻無所謂。只要能實際幫到有需要的人,就算是一件好事。
今天是林亟書第一天上班,她的工作是給新書入庫,並挑選進入專欄展示的作品。她今天還是穿著一件毛衣裙,但這件沒有起球。
大學時她就在圖書館做過義工,對這類工作還算熟悉,這邊她正在爬著梯子,往高架上放幾本新的麥克?尤恩的《我這樣的機器》,一個她忘不了的,令人不適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老師?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第五章 :言文作他那方面不行
林老師,這個稱呼讓林亟書深惡痛絕。
她並不是公立學校的老師,而是藝術培訓學校的老師。在各種藝考的催生之下,藝術培訓班遍地開花,發展勢頭極其迅猛。
那些和影視相關的專業都需要上寫作課,劇本,小說,短文,評述,林亟書這個本來沒人瞧得上的酸臭文藝女正得其時,成為了培訓班的寫作老師。
會參加藝考,而且還願意將孩子送來培訓的家庭,大多是不缺錢的,所以藝術培訓班是個來快錢的好地方。只要老師願意不要命地講課,那每月的課時費將相當可觀,更別提那些能拿招生提成的人了。
林亟書的本事不在招生上,她沒有和家長打交道的能力,但她將藝考的真題和偏好研究得十分透徹,講臺上的她框架清晰,內容紮實,教出來的學生個個高分。
而且她那寡淡的長相放在這裡正正好,學生就吃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女神這套,所以報她課的人越來越多。
她將課程表塞得滿滿的,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一週七天不間斷地上課,就連中午那兩個小時,她也悄悄接了一對一的私活,她本以為這樣就能還上林遠生欠的錢。
但林遠生欠的錢還沒還上,她就被機構強迫離職了,不是因為接私活被發現,而是因為一樁醜聞。
培訓機構的老師和公立學校的老師區別很大,但面對的困境卻很相似,老師要在學生,家長,上司的三角形中苦苦支撐,任何一角出了問題,另外兩個角就會掉轉方向,一起將她扎得鮮血淋漓。
學生多了,變數也增多了。林亟書不是那種單純蠢鈍的人,但當那個學生毫無顧忌地摸到她身上來時,她還是忍不住驚訝。那些不堪入目的資訊她可以裝作沒看見,但這種肢體騷擾讓她無法忍受。
【林老師,你上課穿太多了,我們昨天看的那部電影裡有一條吊帶裙,我買給你,下次上課你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