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室(第1/2 頁)
應知鳶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端茶,否則,這茶壺免不了要從手上磕碰落地了。 不是,為了生兒子,這位二叔已經違背應家祖訓,在府裡養了四個妾室了,就這還在外面養外室? 這萬一被人發現了,清貴之家的名號不要了? 應知鳶在心裡嘀咕,應知許卻在開了個頭以後,一邊繼續糾結著,又一邊流暢自然地說下去了:“我看見二叔牽著一女子的手進了庭院,那女子似乎已經懷胎快十月了。我想,那孩子若是二叔的孩子,是否要讓祖母和二嬸知道這件事情,把她們接回來?” “可千萬別去!” 去說什麼呢?說了說不定還被那二叔倒打一耙,說你有挑撥之意。 再者,就算查清楚了這件事是真的,那二房主母也不會有什麼感激之意,說不定還要怨恨你毀了她對夫君的幻想。 看著自家弟弟懵懂迷惑的雙眸,應知鳶決定還是不把那些後宅爭鬥的算計跟他說了,而是道:“說不定二叔是想等那位堂弟或堂妹出生了以後,再給祖母和二嬸報喜,你現在去說,反而破壞了二叔想給祖母她們送上的驚喜。” 應知許聽應知鳶這麼說,眼眸驟然低垂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和迷惘:“姐姐,二叔近來待我越來越生分了,若是接下來那位女子生的是個男孩,我是不是就不能去唸書了?” 應知許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自己如今能夠去官府上學,是因為二叔怕將來過繼他以後他什麼都不懂,給他丟面子,才給他交了束侑的。 若是二房有了親兒子,他們大房如今可沒有積蓄能夠讓他去上學。 應知鳶也想到了這一茬,她看著眼前年紀輕輕的弟弟,忽而鄭重地問道:“知許,告訴姐姐,你想過繼去二房嗎?” 聽了應知鳶的問話,應知許立刻漲紅了臉,聲音都因此高揚了幾分,“沒有,我從沒這麼想過!” 他的小臉刷的一下便漲得通紅,拳頭也緊緊的捏著,說出來的話甚至都有些破音,急切地想要向自己的姐姐證明自己並沒有想要去二房的意思。 然後他就在應知鳶平靜如水的眸光下,又漸漸地把聲音降了下來,“姐姐,我心裡是隻有阿爹阿孃的,我知道大房才是我們的家。即使爹孃不在了,只有我們兩個人,但這世上也只有我們兩個人血脈相繫了。就算二叔二嬸這幾年資助了我的束侑,但我日後學業有成了,還給他們就是,必然不可能因此認他們做父母的。” 聽到這裡,應知鳶眼裡才閃過一絲放鬆。 還好這個弟弟不是個徹底傻到家的,沒有因為應家老二的這點小恩小惠就對他們感恩戴德了。 “聽姐姐的,不用怕以後沒錢上學,你日後也不用還二叔任何錢。” 應知許聞言眼裡閃過清澈的迷茫。 應知鳶道:“你以為是二叔給你付的學費嗎?不,現在這應府上上下下花的銀子,都是我們大房的!不說父親為官多年所積累下的銀子,單說祖母和母親的嫁妝,就足以我們姐弟二人錦衣玉食,過完這一輩子了。我們就算不分應家的家產,祖母和母親的嫁妝卻和二房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可是你想想我們自從祖父離世以後過的是什麼日子?” 應知許那時已有四五歲了,也已經記事了,哪怕他之後沒兩年就被挪到了前院去,跟著應二叔學字讀書也忘不了那兩年的忍飢挨餓。更別說他這幾年是過了清淨日子,但是他的親姐姐卻依舊讓自己辛苦掙錢來養活自己。 從前,他身邊的人都是二房安排的,從不會在他面前提起這些事情,要說那些丫鬟小廝們也是說他們姐弟二人父母早亡,二叔一家心善養著他們已經是恩重如山了,日後要好好回報之類的話。 可今天透過應知鳶的一點撥,他才發現他們並不是家徒四壁的孤兒,相反,即便父母早逝,他們也給自己姐弟留下了一大筆豐厚的遺產。 然而,這筆錢卻全給二房給吞了! 想通了這一點,這小小少年立刻氣憤起來,“二叔二嬸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們?簡直枉為長輩!我要去找祖母,不,我要去找族中族老主持公道!” 應知許知道如今的應老太太跟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就算他去找她鬧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