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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他本想帶姐妹倆去附近的湖邊走走,不想阿森打來電話,稱費雨橋已經答應了跟他見面,莫雲澤這才想起費雨橋這檔子事,於是只好作罷。
會面的地點在高爾夫球場。費雨橋先到,莫雲澤去的時候,他正站在球場邊跟人閒談。當時正是傍晚,大片柔和起伏的綠色在夕陽下泛著金色,景色宜人。費雨橋當時正站在球場邊上的一棵落葉松下跟人說話,半邊身子都沐浴在夕陽下,整個人像是鍍上一層金色的毛邊,熠熠閃閃的。
“費先生。”莫雲澤上前打招呼。
正文 變臉記·莫雲澤(41)
雖然只在拍賣會見過一次面,但莫雲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不是憑藉記憶,而是那人的光芒太耀眼,筆直的身姿無端地透出鋒芒,氣勢逼人,旁邊的幾個同樣身份顯赫的人都好似成了他的陪襯。聽到有人叫他,費雨橋轉過臉來,剎那間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些恍惚地打量眼前的莫雲澤。
“你好。”費雨橋與他握手,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彷彿他們彼此很熟悉,好像昨日才見過面似的。不錯,他時常“見”到這位莫家大少爺,這麼多年有關他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只是躲在暗處的滋味不好受,如今他終於不必再藏著自己了。
“費先生的球打得不錯。”因為初次相交,免不了先上球場切磋兩回,莫雲澤跟費雨橋打了兩杆後,直誇他的球打得好。
當時兩人已經坐到球場邊上的山莊裡休息了。
費雨橋的笑容溫和,不露聲色,“過獎,哪能跟莫少相比,莫少年輕有為,深藏不露,怎會把力氣浪費在球場。”
桌上兩杯綠茶,正冒著熱氣,是上好的碧螺春,香氣怡人。一片片碧綠的茶葉旋轉著緩緩上升,像是針芒,無聲無息地,一片接一片緩緩浮上去,於是越來越多的針芒聚積在杯麵,直直地挺立……
莫雲澤禮貌地回道:“承蒙誇獎,在下不敢當。”
兩人客氣地寒暄幾句後,費雨橋開始切入正題,“莫少今日約見,難道只是打球?你可是個大忙人啊……”
莫雲澤聞言,淡淡一笑,“是這樣,聽聞費先生最近喬遷新居,搬進了彼岸花都的芷園,可巧,那宅子正好是我之前看中了的,準備買下贈與家人,不想晚了一步,真是很遺憾。”
費雨橋微微眯起眼來,他是狹長的單眼皮,目光深不可測,凝視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那樣子像是一個老到的觀眾在“欣賞”一個蹩腳的演員說臺詞。莫雲澤頓時被他“看戲”的眼光刺激到,渾身不自在,話也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了,“我知道提出這個要求很不合理,但是這宅子對我有很重要的用處,不知費先生可否割愛,價錢好商量,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費雨橋很“認真”地聽完他的話,嘴角向上一揚,勾起一抹淡笑,聲音輕得彷彿是嘆息,“承蒙莫少垂愛,只是很遺憾,那宅子對我也有很重要的用處,恐怕不能如莫少的願。”說著斜睨著他,露出百思不解的表情,“莫少,誰不知道你們盛圖是地產界的翹楚,在城裡有數個別墅區都是你們開發的,什麼樣的房子你們沒有,緣何對敝人的芷園青睞呢?”
正文 變臉記·莫雲澤(42)
“這個……”莫雲澤尷尬地聳聳肩,“抱歉,這是我的私事,不便跟費先生在此探討,我只想說,我是很誠懇地來跟費先生談這件事的,決不會讓您吃虧,還請再考慮考慮。”
“難道你沒有聽說?”費雨橋忽然問。
“聽說什麼?”
“那宅子原先的主人去世了,在香港跳樓自殺的,很年輕,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想不開,從酒店二十三層跳了下去,當場死亡。”
這回輪到莫雲澤看著他了,等著他繼續說。
費雨橋端起杯子,似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