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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幹嘛?發病了是不是!&rdo;何茂清鞋都沒來得及穿，踩著地就站了起來。

唐遠一臉陰沉，&ldo;你女朋友劉慧是吧，她知道全校男生都知道她胸又大又軟了嗎，你倆準備什麼時候上床啊，乾脆搞場直播吧，省得浪費唾沫星子跟人炫耀，也讓人看看你那唇膏是怎麼給人破處的。&rdo;

唇膏二字可能是真戳到了何茂清的痛處，他操了聲，拎起腳盆朝唐遠扔了過來。

宋亦川摘了耳機跳下床，抬手擋了下，那盆拐了個彎掉齊新萌床上去了，殘餘的水撒了齊新萌一枕頭。

&ldo;哎別別別，別吵了，快熄燈了，一會把老師叫來。&rdo;齊新萌鬱悶壞了，他雖然也覺得何茂清把那種事到處說很沒品，但唐遠這麼過激他也是沒想到的。

&ldo;有病!你他媽管得著嗎!有你什麼事，不愛聽他媽別聽……&rdo;何茂清罵罵咧咧，又不敢跟唐遠正面起衝突，只能不停碎碎念他有病有神經病，腦子不正常。

唐遠試圖透過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沒什麼用，他轉身往外走，宋亦川攔了他一下，被他揮手開啟了。

一直到熄燈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回來，元謙重新穿上外套要出去找他。

&ldo;我去吧。&rdo;宋亦川說：&ldo;一會你給我開門。&rdo;

校門這時候已經關了，出去除非翻牆，唐遠如果真翻出去了，那宋亦川找了也是白找。

他給他打微信語音，卻始終無人接，唐遠手機不常帶在身上，老許會查，不過就算他今天帶了，宋亦川猜他也可能不接。

他沿著河堤往教學樓的方向走，路過操場進去找了一圈，沒看到人影。

實驗樓的樓梯口和教室他也找了，甚至還去一班教室看了眼。

回家了?

何茂清一直就這副德行，說了也不聽，宋亦川沒想到唐遠會發那麼大火。

因為那天的事?

宋亦川給他手機留言，讓他看到了回個訊息給他。

他無奈往回走，經過岔路口時無意間一瞥，看到長堤盡頭的欄杆上，背對著路燈坐了個人。

唐遠聽見腳步聲回頭，看清是宋亦川後，朝他招了招手，&ldo;過來。&rdo;

宋亦川走過去，唐遠讓他再走近點，他給他指了個地方，讓他就在那站著。

宋亦川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這個地方就在唐遠背後，似乎是要他替他擋什麼。

&ldo;你知道我名字怎麼來的嗎?&rdo;唐遠突然說。

他面朝著河，河風很大，也很冷，把他的頭髮吹向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看著心情似乎比剛才好了點，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風的緣故，但這樣坐著到底危險，底下就是河，中間沒任何阻擋，一個不留神就容易跌下去。

宋亦川喊他下來。

&ldo;我姐跟我說，是因為我是元宵節前一天生的，要吃湯圓，所以取了個諧音。&rdo;唐遠說著語調一轉，像是有些自嘲，&ldo;我突然有點不信了，我覺得她在騙我。&rdo;

&ldo;騙你什麼?你先下來，這樣很危險。&rdo;

&ldo;有什麼危險的，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連這點都坐不住嗎?不過這水……&rdo;唐遠低頭看了一眼，&ldo;你說這流速看著這麼快，切身感受是一回事嗎?&rdo;

說著他手一鬆，就這麼跳了下去。

&ldo;唐遠!&rdo;宋亦川心臟驟停，他怎麼也想不到唐遠會當著他的面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