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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今回答,感受著廖駿生從自己體內緩緩抽出,帶出一波比以往都要多的水,兩人的水混在一塊,落在床單上、或者順著金今的腿滑下來。
「再不長胖就不疼你了。」水蒸氣瀰漫的浴室裡,金今坐在廖駿生腿上,聽廖駿生說話,他疲累地抬眼看了下廖駿生,手指調皮地去戳廖駿生硬邦邦的胸膛。
「不疼我就把你關起來。」金今語氣驕縱,廖駿生的手指正伸進去清理留在裡面的東西,金今抬著腰:「你插翅難飛。」
廖駿生又湊過來親了下金今的嘴唇,眸底染著對面前人無限的縱容:「把我的翅膀斬斷都沒關係。」
廖駿生記得所有的事,失憶前的、失憶後的,金今面對自己的無措和絕望他都記得,可是金今又很堅強,不放棄他,有一點點希望就抓了稻草當救命繩,廖駿生現在想到就心疼,所以他故意不去想,只想把他好好寵著、好好愛著。
「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夜裡,金今枕在廖駿生的手臂上,聽他說兩人去年分開後發生的事情,廖駿生被那群人綁架之後沒受多大罪,只一直跟著他們逃,有時候拉著廖駿生拍幾個影片,不知拿去恐嚇誰。
後來,廖駿生也沒算日子,大概那群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逼問廖駿生金歷杭的兒子在哪裡,無所不用其極,用了很多刑,這一段他沒有告訴金今。
他們沒日沒夜地問廖駿生,不讓他睡覺、不讓他喝水、打罵算輕的,有時候還給他上致幻劑。廖駿生猜到這群人大概壽數將近,很可能跟自己同歸於盡,所以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他要求寫一封遺書給金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傳出去。
反正廖駿生被他們折磨得腿也瘸了、記憶慢慢變得恍惚,他只知道自己要逃出去,不逃出去自己就死了。
後來在這群人自己都四分五裂的時候,記憶已經殘缺大半的廖駿生找到了逃出來的機會,那是個夜裡,他出來就就看到了海,因為筋疲力盡所以在海邊睡了一覺,睡醒之後他便想起自己在逃那些廖永昌欠下的高利貸,後來的一切金今已經知道個大概了。
金今翻身抱住廖駿生,心臟貼著廖駿生的胸膛,把自己聽完後激烈的心跳傳給他,問他:「怕死嗎?」
房間裡窗簾拉了一半,窗外月明星稀,月光灑在金今的臉上,眼睛像深海的黑珍珠。
「怕。」
廖駿生看著金今說。
「早就開始怕死了。」
金今點點頭,壓下瘋狂上湧的酸澀心疼:「怕就對了,我還活著呢,你不可以死的,我死了你才能死。」
「好。」廖駿生答應金今。
夜過了一小半,金今窩在廖駿生懷裡漸漸睡著,廖駿生睜著眼不知在想什麼,懷裡的人呼吸聲均勻,他就是覺得心裡很滿,滿到沒辦法入眠,他想清醒地陪著金今接下來的每一秒,和死神正面對峙過,讓他覺得現在每一刻都很珍貴。
廖駿生恢復的記憶很快傳到了金歷杭耳中,日理萬機的總統居然在一星期後就抽出了時間說要見廖駿生。
時間安排在晚上,算是個總統與他親信們的私人晚宴,地點在總統府邸。
「他不會為難你。」金今對金歷杭很瞭解,他給廖駿生挑了一套菸灰色的西裝,沉穩內斂,又有些禁慾。
廖駿生接過,其實要見金歷杭這件事,他避免不了緊張,金歷杭不是普通家長,是總統,是一國之主,權傾朝野的野心家。
自己睡了他兒子,還讓人家兒子為自己憔悴成那樣,他不覺得金歷杭不會生氣。
「真的不用準備禮物?」廖駿生問金今,前幾天他說要準備些禮物,金今仿若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什麼禮物?整個國家都是他的,你覺得他缺什麼嗎?」
那時候